這位範大人絲毫沒有貪名和貪財都是一丘之貉的覺悟,他覺得自己是白的,別人都是黑的,這種人在心理學上叫做偏執狂。
可偏偏儒家教化之下,這種偏執狂越來越多,張載和二程兄弟正在醞釀他們的理學,等到程朱理學一統江山的時候,整個國家,整個民族,就充斥著只知空談,不懂實務的腐儒!酸儒!!犬儒!!!
廢話少說,人家範大人還是氣勢洶洶,帶領著人馬,直接沖向了土塔村,一路的寒風刺骨,吹得很多士兵的臉都破了,範鎮也不停下來休息,鄰近傍晚時分,他的人馬已經趕到了土塔村。
有幾個青衣人,連忙跑過來,點頭哈腰,向範鎮施禮。
“大人,小的們就是土塔村的百姓,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才冒死向大人報信,小的們願意給大人帶路,請看,那就是酒坊。”
範鎮看了看幾個人,點頭道:“難得你們心懷忠義,等除了奸佞之後,本官一定上奏朝廷,好好賞賜你們。”
幾個家夥樂不可支,更加賣力了,他們沖進去,引著大軍包圍了酒坊。
到了這裡,範鎮就樂了,裡面的人居然如此膽大,竟然還在釀酒,濃重的酒氣離著老遠就能聞到,真是找死啊!
“來人,給我沖進去!”
這些兵剛要上去,突然酒坊的大門開放,王寧安黑著臉,帶著一群赤膊的工人,站在了門口。
“什麼人,竟敢來這撒野?”
範鎮突然笑了起來,“好大膽的賊子,你們在幹什麼?”
王寧安一挺胸膛,回敬道:“我們幹什麼,不用你管!”
“哈哈哈,老夫偏要管,你們給我沖進去!”
這些士兵就要往裡面闖,王寧安連忙張開雙臂,惶恐道:“你們都不許進去,進去了就要殺頭,朝廷不會放過你們的!”
範鎮絲毫不在乎,他只當王寧安是垂死掙紮,冷笑道:“朝廷豈能沒有公道,放心,有什麼事本官擔著,把他們先拿下!”
王寧安等人掙紮不過,被範鎮的兵拿下,其餘計程車兵一股腦沖了進去。
乒乒乓乓,一陣亂響,王寧安看得眼角都裂開了,痛心疾首,怒視著範鎮,“你這個狗官,你敢胡來,陛下會嚴懲你的。”
範鎮哈哈狂笑:“你們私自釀酒,走私給遼國,幹犯天條,十惡不赦,陛下要是放過你們,老夫都不答應!”
“我們沒有私自釀酒,更沒有走私給遼國,這,這裡面不是釀酒!”王寧安大聲爭辯道。
範鎮覺得簡直就是笑話,滿世界酒味,愣說沒有釀酒,這小兔崽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必須給他一點教訓。
“來人,給我張嘴!”
有幾個士兵提著牛皮鞭子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