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真以為這事兒是什麼香餑餑？告訴你一句，不想死就別往裡鑽！”
“放肆！”中年人呵斥道，見老闆起身，中年人連忙跟了上去。
“老闆，我試探了一下的，對方說是鍾博士介紹的，手裡有些人馬，關係是武裝隊的特殊部門，聽意思是很想從禿子那兒拿藥。”
“平哥，你怎麼看？”老闆轉頭，看向中年人。
“有利。對方應該是聽迫切的，這線兒就算是不找禿子，遲早他們也會找上別人的。我琢磨著可以深入瞭解一下。十二區剛剛成立不久，百廢待興，咱們的渠道要是能站穩市場，用不了多久，營業額就能翻幾番，到時候禿子這樣的臭魚爛蝦，咱們也不用放在心上了。”
“會不會冒進了？”老闆擺了擺手，對方要是個二五仔，事兒就更麻煩了。
“我覺得可以先接觸一下，聽對方說話，是個有能力的人，哦，對了，就是那個荒島直播，自己個兒救了好幾個女人和鍾博士的李墨陽。”
“他？我聽說他過往可是個迷，你說他要是某個安全部門的人，又或者是想要故意釣魚的，咱們是不是咬鉤的太容易了？”
“老闆，李墨陽我雖然不清楚，但是鍾博士這個人我還是有所耳聞的。這些方子，他無償放給咱們，意思不就是讓咱們把藥賣給那些真正需要而又不願意引火燒身的變異人麼？那些有後臺的醫藥公司，一旦得到了這些變異人的身份訊息，就會上下其手，這些年，他們從中得到的好處可不少啊。奪人飯碗如同殺人父母，咱們本身乾的就是刀口舔血的營生，現在主顧送上門了，豈能拒之門外？”
“嗯，這個李墨陽還有家人麼？”
“有個哥哥，多年前失蹤，還有個身體不太好的老孃。不過，我可以確定，這傢伙身上有變異毒素，就算是暫時沒爆發，要是沒有壓制性藥物，爆發不過是時間問題，他總不至於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吧？”
“難說，這樣的人想法跟咱們不一樣的。咱們要考慮的是，如果他們是來釣魚的，咱們能不能承受後果。這一次，幹掉了禿子，拿了他手上的資源，對我來說，就夠了。退一步說，以咱們現在的體量，也不足以面對那些勢力的清算，到時候怕是連夾縫中都無法生存了。”老闆一向謹慎小心。
平哥聽了這話，心裡頭也在打鼓。
“平哥，我的觀點是，先生存，再發展。”老闆拉了拉帽簷，低聲道：“我覺得還是不要去冒險了，這個李墨陽禿子也不瞭解，還是拿了他手裡那些成熟的果子撤了吧。”
平哥有些不甘心的舔了舔嘴，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此刻心裡的想法很簡單，禿子手裡現成的業務即便是拿下來，也輪不到他閆平的。可如果這條新線開起來，他作為聯絡人肯定是充當的區域負責人的角色，對方有武裝隊這個優勢，要是真得利用好了，那還不是安全他媽給安全開門，安全到家了？
還有一點，這個李墨陽給他的感覺是個沉穩的人，這種感覺很微妙，就像是你見到一個陌生人，前三十秒的第一印象其實很重要的，有的時候，一下子就能判斷出這個人值得信任，或者不像是個靠譜的人。這一通電話下來，閆平的直覺告訴他這事兒有戲。
所以糾結了片刻，平哥還是決定再次爭取一下：“我覺得可以先試試，禿子這邊咱們已經算是得罪的死死的了，那肯定是有多少油水就撈多少了，那些老顧客還有可能討價還價，可這個李墨陽他不知深淺，又沒見過禿子，到時候咱們肯定能佔據主動性。而且，他的這條線，要是做好了，確實是個大市場。”
“那你想……”
“對，我想再進一步接觸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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