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龍的思緒被打斷愣了一愣,下意識地抬起頭。
迎面對上扁氏炙熱到好似看著情人一般的視線,唐龍嘴角抽了抽,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
“我暫時不能回去,在雲城我還有很多事情沒辦,總部也沒給我召回指令。不過我等會可以去一趟醫院,採集一份血樣寄送到總部去讓你們進行分析。”
“血樣?”
扁氏皺起眉頭,眼睛瞅瞅唐龍,尋思著說道。
“可以是可以,但只是一份血樣,我們怕是沒法做如何透徹的分析。這樣好了,除了血樣以外,你另外寄送一份角質層和一部分毛發回來。如果可以的話,口水、尿液、還有精……”
“咳!”
唐龍重重地咳嗽了聲,打斷扁氏“專業”的發言,訕笑道。
“明白了,血樣、角質層還有毛發,我會盡快透過安全渠道寄送回去。其他的,等你們做過分析,看情況再說。”
說完,唐龍直接對站在扁氏身邊始終保持著沉默的蕭薔說道。
“薔薇,時間不早了,扁先生年紀大,你先送他回去休息。”
不等蕭薔回話,唐龍果斷伸手切斷影片通訊,起身去臥房換了套幹淨的衣服,隨後離開公寓。
對於自身的狀況,他自然想盡快弄清楚。
但面對扁氏,唐龍的“壓力”可謂山大。
事實上,早前在唐龍最初遭遇改造基因侵蝕時,扁氏就是針對他進行臨床治療團隊中的一員。
那個時候,唐龍癱瘓在床生命垂危,沒有別的選擇,只能任由他們施為。
而當時的臨床治療,名為治療,實際上完全是一大票各個領域的專家圍繞他展開一系列研究。
同樣的經歷,唐龍這輩子都不想再有第二次。
“被人研究”的滋味,並不好受,甚至稱得上是他生命中最大的“陰影”。
如果不是唐龍順利活了下來,他恐怕已經被那群“瘋子”切片研究了……
……
時近午夜十二點,唐龍打車來到了距離陽光小區最近的醫院,走進急診室。
到採血臺讓夜勤護士幫助自己採取了兩試管的血樣,順便要了兩個塑封袋,唐龍便徑直離開了。
離開醫院,走上午夜裡人煙稀少的街道。
唐龍隨手從腦袋上拔了幾根頭發下來,接著又從手背上颳了些許角質層下來,分別裝進塑封袋。
接著,唐龍隨手拿出手機,翻出龍九此前聯系自己用的號碼,撥通了電話。
很快,電話接通,龍九疑惑的話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