倀杉見狀,臉上露出煞氣,低吼道:
“來人!”
長樂殿的侍衛聞令而來,規規矩矩跪在地上,倀杉震懾道:
“五皇子破壞宮中規矩,把他給我拿下。”
“我看誰敢。”
侍衛本已起身,谷姜雨尖叫著往後推去,一聲口哨將自己的隨身侍衛喚了出來,雙方神情寒冷,互相不說退讓,皆僵持不下。
谷姜雨笑的有些抽搐,有些瘋癲道:
“哼哼呵哈哈哈哈哈哈哈,谷倀杉,你以為你有多聰明,你們長樂殿搶誰不好,非搶我臨華殿的人,自找苦吃。”
谷倀杉皺著眉頭,怒火中燒,是直想把谷姜雨的頭顱拔下來,質問道:
“不修何時成了你臨華殿的人了,他在我這可簽了定身契,已經是我谷倀杉一輩子的貼身侍衛,你又算什麼。”
不修皺著眉頭使勁搖頭,扯著嗓子想要說話,谷姜雨肯定有足夠的把柄過來挑釁谷倀杉,他害怕倀杉會因為他出事。
谷姜雨又癲笑半晌,抽搐的面容令人作嘔,從容從懷中掏出一張紙契,挑釁道:
“不修早已於我簽了賣身契,這輩子都是我的東西,你的定身契能有什麼用?”
不修一見那張契約,瞪大了的雙眼充斥著憤恨,瘋狂在谷姜雨懷中掙扎,終於緩出一口氣,大聲道:
“殿下!別…”
谷姜雨的侍從在他脖子上來了一刀,不修感覺意識漸漸變得模糊,張著嘴怎麼也說不出話,最終失了神智,昏睡過去,倀杉心中一驚,一時間也慌了神,不管賣身契還是什麼宮中規矩,怒吼道:
“把不修給我搶回來!”
谷姜雨將軟成一灘的不修抱入懷中,面對瘋狗一般衝過來的侍衛,反而露出小兒得志的表情,他讓自己的侍衛當做肉牆堵在前方,自己趁著混亂從長樂殿退了出來,倀杉怒叫道:“谷姜雨!”
無人回覆,倀杉慌神的推開一個又一個打的激烈的侍從,罵道:
“滾,都給我讓開!”
精緻雪袍濺上一片又一片血水,在身上染開,如同一朵朵開的正旺的彼岸花,更顯他的蒼白無力,他喘著粗氣來到門口,卻早以找不到谷姜雨的身影,身上像缺失了一塊,無力癱坐在長樂殿門口,耳鳴如同毒蛇穿入倀杉腦殼,頭疼到快要炸裂,眼前的景色也變得模糊起來,好像聽到有人在喚他,卻在宮中的人趕過來扶起他之前先行失去了意識,腦子裡記下的最後一個名字,是不修。
倀杉不知睡了幾天,在醒來時已經不在長樂殿,印入眼簾的是一些雕刻的精緻優雅的牡丹花,倀杉眼睛也不眨,雙眼無神,不知為何心中空蕩蕩的,十分難受,一旁的甲莖莖微轉頭便看到睜開眼睛的倀杉,驚了一下,趕忙對旁邊的侍女道:
“宣太醫,快去通知大皇子。”
“是。”
侍女一路小跑跑出了侍殿,甲莖莖愣在床頭,緊張喚起倀杉:
“七皇子,七皇子?可否聽得到我說話。”
倀杉一句話也不說,如同死人一樣的眸子微微轉動,看到甲莖莖,總覺得他有些奇怪:“怎麼回事,甲兄怎麼變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