瘴氣外的小孩瞪大了眼睛,他不知道里面發生什麼了,只聽到陣陣起伏的喊叫,透著求救和恐懼,他顫抖著嗓子:“怎...怎麼會...騙人的吧...”
他看到一個踏著黑霧緩緩出來的模糊人影,順著人影越來越清晰,他再也不敢逗留,哽咽著拔腿就跑,絕不敢回頭。
彪腥城當然看到他跑走了,只不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還引不起他的興趣,只眯著眼睛抬頭看了看從未見過的蔚藍天空,瞳孔不自覺縮了一下。
重重的緩出一口氣,嘆道:
“人間可真美啊。”
安靜恬怡的人間美極了,一陣清風撫過他白到沒血色的蒼白臉上,擺弄他隨意散在胸前的黑髮,一切都顯得那麼美好,只可惜這麼美的地方,只勾起他濃濃的破壞慾。
他顫了一下,而後嗤笑,越笑越大聲,彷彿要讓整個世界聽到才肯罷休,他伸出同樣蒼白的手,一團團黑氣散出,像灌了鉛般砸在地上與房樑上,沒破壞一個地方,都會讓他更加興奮。
“都是我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誰都別想逃。”
隨著瘴氣越擴越大,他破壞的東西也越來越多,人由身後的妖魔隨意燒殺,他只發狂的在自己破壞的地方轉圈,蒼白的面上浮了興奮的紅暈,直到一個又一個不自量力的靈士帶著一張必要他人頭的面容出現在他面前。
魔王會對靈王的氣超人的敏感,彪腥城也是,只要嗅到一點點就會忍不住的興奮,想要破壞掉的興奮感,只是這群靈士平平淡淡,讓他很不爽,他滋了下嘴,厭煩道:
“你們能不能一口氣來全,每次都只來一兩個,打都打不爽。”
“少廢話,納命來?”
同樣的廢話,不知道為什麼每個人都會說一遍,彪腥城感覺自己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不過彪腥城每次都用不同的招式弄死他們,不為什麼,就為到底用哪招把平陵雲弄死合適,實話說,他都想試一遍。
彪腥城不知道自己到底殺了多少靈士,他在人間浪蕩了許久,都快玩膩了,也未曾見平陵雲出面一次。
“膽小鬼。”他在心中暗暗罵道,蒼白而健壯的身子斜靠在龍椅一方,一手散散支著半個下顎,一手靈活把玩那個叫玉璽的東西,而這些東西在彪腥城眼中,除了好看沒其他用,跟花瓶一樣。
這是他剛打下的城,魔界經常會流傳些民間故事,都說這龍椅坐著舒服,威風極了,可他坐著並未有這種感覺,一日不殺平陵雲一日難解他心頭之恨,就算給他十把龍椅,他都坐不舒坦。
龍椅之下,妖妖魔魔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嘈雜的厲害,偶爾有幾個喝多的小妖,瞬間就被同類砍去了腦袋,拋在空中假裝拋花球的大小姐,沒一點本分。
......
“這也太殘忍了,竟對同族都下的了手。”
一位藥郎聽了進去,還很憤怒。
虎頭一愣,皺眉道:“沒辦法,魔界不如民間,別說同類了,餓極了連父母都吃。”
那些藥郎聽了,身後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這也太殘忍了,我從未聽過這個版本。”一位道。
另一位很同意的點點頭。
“你們把靈王說的也太沒用了,民間傳言的靈王極其厲害,雖說沒管理好靈界,可他強是真的強,就單單他一個人把魔王與他的隊伍滅了個乾淨,真是很帥,怎麼可能會是慫包。”
虎頭聳肩道:
“其實魔界也半真半假,畢竟沒幾個會真說實話的,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魔軍不是平陵雲消滅的,魔王,比任何人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