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輸了,徹底輸了,你秦瑤光就是鐵打的心腸,朕融化不了!”說著,他勾起一抹冷笑,步步後退,眼神中含著厭惡和失望。
瑤光的心也鎮靜了下來,鐵證如山,親耳所聞,她自覺沒有再分辨的必要。
她的無可分辨落在劉鈞的眼裡更是刺痛萬分,他揮袖離開,氣勢洶洶。
“自即日起,貴妃秦氏晉封為皇貴妃,賜黃金萬兩,珍珠千斛!”
瑤光腿一軟,幾乎站立不住。
“娘娘,陛下這是什麼意思?”怎麼不降反升呢?
“他這是要和我恩斷義絕,用皇貴妃的名號來償還我昔日對他的輔助。”
一陣夜風吹過,梅花傷落滿地,也嘆舊情難敵歲月蹉跎。
次日,晉她為皇貴妃的聖旨便下來了,典禮也安排下去了。只是直至典禮完畢,她身披華服在建章宮接受嬪妃命婦參拜,他也再也沒有現過身。
孕婦應該珠圓玉潤才是,可她卻是兩頰瘦削,唯獨肚子大如簸箕。
冬去春來,蕭妃誕下了一位公主,兒女雙全,好不得意。
瑤光養胎不便親自前去道賀,差人送了一袋金裸子便算了事。
“皇貴妃可真是羞辱人,跟誰沒見過金子似的。”坐褥的蕭妃瞥了一眼金裸子,嘲諷出聲。
小鄭氏正巧在她宮裡,坐在她床沿邊,笑著道:“姐姐多慮了,皇貴妃想必是將公主比作這金子,十足貴重的意思呢!”
“呵!”蕭妃嘲諷的聲音更大了,“怎可把公主比作這些阿堵物!真是晦氣!”
小鄭氏尷尬一笑,不好再勸。
“蕭妃不喜歡皇貴妃的禮,那自然也不需要朕的賞賜了。”外間,劉鈞大步走來。
蕭妃臉色煞白,小鄭氏趕緊下跪行禮。
“陛下……不怪臣妾有怨氣,實在是皇貴妃沒見公主放在眼裡啊。”蕭妃還想作垂死掙紮。
“哦?”劉鈞揹著手站在床前,“送金子就是沒把人放在眼裡,那朕方才賜下的黃金也請愛妃一併退還吧,朕擔心這些金銀之物汙了愛妃的眼。”
說完,他揚聲道:“來人,將方才朕賜下之物收回!”
“陛下——”蕭妃情急,差點兒從床上翻了下來。
“蕭妃犯了口舌大忌,品行不端,不配撫養公主,即日起將公主送往鄭妃處,蕭妃什麼時候反省好了什麼時候再將公主接回。”劉鈞黑著臉說完,揮袖離開。
小鄭氏跪送陛下,嘴角含著一抹淺笑。
不費吹灰之力便得了一個便宜女兒,多好的買賣呀。
“嗚嗚——”身後,蕭妃哭號了起來。
劉鈞從永信宮出來,經過建章宮門口,腳步一頓。
“陛下,要不要進去看看皇貴妃?”身旁的宮人小心翼翼地問到。別人不知龍心,但他們這些日日陪伴的宮人還不知麼?陛下心裡明顯就是惦記著皇貴妃的。
“朕與她無話可說。”劉鈞眉眼冷淡,甩袖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