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康十四年秋,武英帝薨逝,享年四十六歲。
同年秋天,武英帝長子劉鈞即位,史稱文康帝。
……
“我不懂,明明當時就有機會殺了太子,你為何不動手?”新帝即位,諸侯來賀,其中就有淮陰侯陳愚之,朱照業的義弟。
“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陳愚之胸口一悶:“這般理由,你以為我會信?”
朱照業回頭,一身玄色的王爺蟒袍,挑眉:“實話罷了。”
“你是否因為秦六孃的緣故,所以沒有對太子痛下殺手?”陳愚之追問道。
“笑話。”朱照業嗤笑一聲,抬腿邁出門。
陳愚之追在後面喋喋不休:“兄長休想騙過我!仲懷已把當日的情形都告知我了,你就是因為秦六娘在場所以才沒有趁機下手,你是不是對她餘情未了?”
朱照業身形一頓,腳下慢了下來。
那日,依照他們本來的計劃,應該是讓劉鋸殺了劉鈞,然後他再替天行道殺了反賊。武英帝成年的兒子就三個,死了倆,只餘下豫王可登基,而豫王是他的人,他無心皇位,自然會將大權移交到他的手上。
那為何最後他沒有依計行事呢?
“不過是時機未到。說到底,我只不過是異姓王,沒有資格光明正大的繼承大魏皇位。”朱照業低頭,擺弄衣袖。
陳愚之上前:“兄長說謊!”
“好了,登基大典要開始了,咱們走吧。”朱照業抬頭,看了一眼天色,抬腿往前。
他沒有騙淮陰侯,的確是時機未到。當日他有兵有權,佔據天時地利,唯獨差了一味“人和”。與劉家人爭奪皇位,只能讓他在歷史上留下狼子野心趁亂打劫的惡名,況且——
他跨上馬,握緊馬鞭,手掌心還殘留著當日揮鞭救她時用力過度的傷口……
他緊了緊手中的馬鞭,揚鞭拍馬,馳騁而去。
他做錯過一回,不想再錯一次。
……
新皇登基三日,女眷卻沒有下旨晉封,連同太子妃在內的四人依舊住在東宮。
這日,新皇下朝,一路往棲蝶院而來。
瑤光正在院中伺弄花草,聽聞這腳步聲,笑著轉頭:“陛下今日這麼早?”
劉鈞上前,屏退左右。
“怎麼了?”瑤光不解其意。
劉鈞握著她的手將她往寢屋裡帶,瑤光不明就裡,跟著他一路進去。
“砰!”
兩人一同摔在榻上,他糾纏上來,像一隻巨犬,對著她的臉和脖子添弄個不停。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