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蘭禦見容少承說的爽快,心底的猶豫也淡了幾分,反正沒了雲畫他要這天下也不過是個負擔,既然容少承說會善待他樓蘭百姓,那也沒什麼可猶豫的了,如今朝堂上他已經隱隱顯露出了弱勢,再這樣下去不出三年,他的朝堂也會土崩瓦解,反正遲早都有這一遭,不如早些過去,讓他也多些時間去找雲畫……
“我答應,將找到雲畫的線索給我吧。”
樓蘭禦做出了決定,心底彷彿卸下了什麼重擔般,嘴角多了一抹笑意,眉目間也多了幾分輕松。
容少承聽著樓蘭禦的話,嘴角亦是帶上了幾分笑,直言道:
“樓蘭帝可還記得約莫三年前在沙漠的那次?”
“記得,這與那個有何關系?”
“我們在沙漠中遇到過,特意去找你的,只是你可能記不得我們遇見過這件事了,那時雲期曾給過你一壺水和一塊玉墜,那玉墜,你可還儲存著?”
“自然是在,原來那玉墜是你們給我的,不知那玉墜有何用?”
“我只能說,那玉墜是你找到花行柳的關鍵,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記得隨身攜帶,哪怕是死,你也得帶著它,否則你和花行柳,永遠不會有再見面的機會,至於怎麼找到花行柳,我只給你提示幾句話:誠之所至金石開,否極有泰芳魂來,固守初心始不變,玉墜為匙界門開。”
“玉墜為匙界門開?你知道雲畫在哪兒對不對?為何不直接告訴我?”
樓蘭禦一想到這個可能,整個人都激動了,語氣裡也有幾分難以抑制的顫抖。
容少承看著樓蘭禦這般失控的模樣,心底升起一抹淡淡的憐憫和感同身受,曾經的他也跟樓蘭禦有幾分相似,因為一個人愛而不得,但樓蘭禦與他不一樣,樓蘭禦是擁有後又失去,他以前沒擁有,但現在有了,這樣一想,好像樓蘭比他更苦逼……
“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時間沒到,雲期說,你曾縱容你那些後妃欺負花行柳,還給花行柳下毒,害得花行柳狼狽出逃,這是給你的懲罰,反正只要你對花行柳的感情不會隨著時間而淫滅,你們總會有見面的那一天。”
容少承看著樓蘭禦那失落的模樣,語氣緩和了些,話裡多了幾分安慰的意味。
“你說雲畫與花行涯是雙胞胎,那他們長得肯定很相似吧?雲畫的真面目,一定很美吧?”
“你沒見過她的面貌?”
容少承聽見樓蘭禦那接近自言自語的話,挑挑眉,心底有些詫異,他還以為這兩人都在一起過了,應該是彼此見過才是,沒想到樓蘭禦這家夥居然連人家姑娘的真面目都沒見過……嘖嘖,可真是窩囊!
樓蘭禦抬起頭看著容少承,想起花行柳,嘴角的笑意越發苦澀,只聽他道:
“當初覺得她可有可無,有些事便也沒多問,再加上我也不想逼迫她,就沒關心過,但我時不時會在她身上聞見藥香味兒,想來那便應該是易容的藥物了吧……”
“唔……我喜歡的又不是花行柳,我喜歡的是花行涯,但是看在你這麼識相的份兒上,你若想要她的畫像,我去問問雲期,他應該有,雲期說他與花行柳長得有□□分相似,小時候花行柳闖了禍,總是他倆互換身份,雲期給她頂缸受罰,他倆的關系很好。”
“是麼,那就有勞了,給我三日時間,屆時我將一切安排好之後,自會將帝璽雙手奉上,希望那時容少將軍能給我帶來雲畫的畫像,作為交換品。”
“嘖,樓蘭帝這算盤打得挺響啊,我還沒確定能不能弄來畫像呢,你就直接把這當做我們交易的一項了……”
“那容少將軍是應還是不應?”
“都是自家人,自然是應的,天下大統之後我與雲期成親,希望到時妹夫能來捧場。”
“那是自然。”
兩人相視而笑,心底都對對方升起了幾抹欣賞,就像容少承所說的,都是自家人,只不過他們愛上的,一個是哥哥,一個是妹妹,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