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雲期你對皇家史記這麼瞭解,也不怕大優帝知道後賜你個大不敬之罪。”
容少承看著講的眉飛色舞的花行涯,嘴角微翹,笑著打趣著花行涯。
花行涯側了側頭,見海公公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院牆轉角,對著容少承甩了甩頭,傲嬌道:
“才不會,那老頭挺疼愛我的,再加上這次我們把整個天下都送給了他,我就是殺他幾個皇子他都能笑著繼續跟我開玩笑,帝王,也不過如此,好了,海公公已經到了,這個話題就此打住。跟我進宮之後就要準備好我們的大婚了。”
“好,期待著與雲期的大婚。”
“老奴見過花公子,容少將,一別經年許久不見,花公子別來無恙。”
松海隔著老遠看著門口嬉鬧的兩人,想著花行涯小時候與花行柳一起的那些調皮搗蛋的行為,眼底帶著一抹笑意,上前對著倆人行了一禮。
“海公公不必客氣,走吧,好久不見陛下了,行涯該去請個安才是。”
“是,兩位公子步輦上請。”
花行涯對著海公公微微一笑,不搭話,拉著容少承便上了停在門口邊的步輦。
幾人各帶著各的心思朝著皇宮的方向離開,留下一地勳貴人家看著那象徵著無上榮光的步輦翩然而去,不惹一絲塵埃,心下卻各自有了各自的想法。
花行涯幾人一路無話到了皇帝軒轅民處理朝政的禦心殿,松海站在禦心殿門口,對著兩人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隨後安靜的退到院子裡把手著房門。
花行涯一路上都與容少承手拉著手,見過皇帝多次的他自然也知道海公公的意思,無非就是接下來的事兒他不適合參與,需要退避。
花行涯拉著容少承站在門外,整理了一下情緒,一邊笑一遍對著裡面道:
“花氏行涯前來給陛下請安,不知陛下見是不見?”
還在批閱奏摺的皇帝聽見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原本緊抿的唇角放緩了些,帶著一股微不可查的弧度,對著門外笑罵道:
“自然是要見的,進來坐坐吧,許久不見,行涯可還安好?想必是極好的,剛回來就給了朕這麼大的驚嚇,可真是虎父無犬子啊。”
花行涯對著皇帝優雅一笑,拉著容少承不客氣的進了屋尋了個椅子坐下,打著太極回答道:
“陛下過獎,不過僥幸,那都是長逸的嫁妝,行涯想著陛下也是行涯的家人,便讓家父帶進宮來了,陛下收了嫁妝,可別忘了我與長逸的婚禮啊。”
“哈哈哈,那是自然,無風說你與容少將原本計劃的婚禮是在一個月後?只是礙於行竹與老七的婚禮,推遲了兩個月?”
“是啊,為了這事兒長逸還跟我鬧別扭呢,你看,這麵皮蹦得,現在還沒消氣,莫非陛下打算恢複我們原本的婚期?”
花行涯看著兩鬢已經泛著白發的皇帝,作樂似的扯了扯容少承的面頰,笑著回答著他的話。
“你倒是長大了不少,我有一個計劃,可以讓行竹和老七的婚禮提前,就是不知你們同不同意。”
“陛下但說無妨。”
花行涯聽見皇帝的話,眼底閃過一抹興味,他還沒見過這老皇帝這般認真嚴肅的跟他討論問題的模樣呢,這人總是笑眯眯的,跟他老爹那隻笑面狐貍有的一拼,能把這偌大的天下治理得井井有條,他就勉強承認這人心底的彎彎腸子跟他爹是一個級別的,他好奇的是為何現在這皇帝要提前行竹與七皇子的婚禮……
“你知道皇宮無情義,朕除了老七也還有其他的皇子公主,實不相瞞,最近老二聯合了宮裡的幾位後妃公主,想要謀權篡位,朕老了,心也沒有年輕時那麼硬了,就想著趁這個機會假死退位,然後將老七扶持上位,朕可以在臨死前留下遺願,想要老七和行竹盡快成婚,反正宮裡已經將兩人的婚事籌備得差不多了,到時候你們自然也可以早日成親,如何?”
皇帝說起自己的那幾個孩子,眉宇間滿是無奈,他的幾個兒子,老七是他親自教養的還好,其他幾個都被他們的母妃教的滿心滿眼只知道功名利祿,尤其是這次的篡位,他因為這個皇位辜負了那個女子的一生,被這個皇位拖累了多年,若不是老七還未娶妻成家,他早把皇位丟給他了。
“那陛下需要我們做些什麼?”
花行涯從小被花無風帶大,心裡的彎彎腸子自然也不少,只是懶得費腦筋去想而已,現在陛下都暗示的這麼明顯了,他還不懂那就傻了。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朕假死之後老七登位不可能那麼平靜,朕作為一個‘已故’之人也不好出面,那時候希望你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幫他斬殺叛逆穩定朝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