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少承聽著花行涯這沒有絲毫商量的語氣,心底輕嘆一聲,默默收回了用手伺候花行涯讓他屈服的想法,打橫抱起花行涯,從大樹上直接回了臥房。
雅周默默的抱著信件朝著書房走去,看著花行涯兩人恩愛的景象,想起之前容少承暗戀花行涯的那些日子,心下微嘆,不知不覺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啊……久到他和樂揚都已經在一起打算成親了。
容少承將花行涯帶回房間後,纏著花行涯要了好幾個香吻之後,才最後在他唇角留下一吻起身離開了臥房,想著趕緊把那些煩心事處理完,然後陪著他的雲期回孃家,提親去!
時間在容少承的規劃下慢慢逝去,轉眼便是花行涯倆人打算回大優朝的那天,容少承斜挎著一個包裹在背上,牽著花行涯的手,慢騰騰的離開了夜承國京都,兩人用了縮地成寸的術法,雖然是走路,但也用不了多少時間,他們還可以更快的,只是容少承頭一次見老丈人,心底有些緊張,硬是拉著花行涯慢慢悠悠的走回去,美其名曰:一路上游山玩兒水,增加些樂趣。
對容少承這番話花行涯聽了之後也只是翻了個白眼,預設了他的做法,這兩日這家夥因為被他下了藥,鬧騰的他頭疼,天知道他都多少次想要不把解藥給他算了,但是一想到不久後的大婚,他又瞬間抹掉了那個想法,畢竟他這一輩子只打算結這一次婚,新婚禮物他可不能隨隨便便馬虎了去。
兩人清晨時分出發,一路上邊走邊玩兒,盡管用了縮地成寸的功法也堪堪趕在夕陽落下之前趕到了大優朝的花家將軍府。
看著面前那陌生而又熟悉的大門,之前那些被花行涯遺忘在某個角落的過往都盡數浮現在他腦海裡,快樂的、憂傷的、幸福的……花行涯站在街角看著將軍府的門匾看了半響,沉浸在他曾經的那些回憶中難以自拔,察覺到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扭曲,花行涯這才回神驚覺,不知不覺間他竟有種落淚的沖動……
容少承看著花行涯的模樣,眼底滿是心疼,想著花行涯曾說過的在深淵的那些殺伐日子,安靜的站在一邊,松開他的手,輕輕的將他擁進懷裡,低聲安慰道:
“走吧,我們回來了,該去給爹孃請請安才是,你想要告訴爹孃他們你在深淵的那段日子麼?若是想,便說,若是不想,我與你一道隱瞞。”
花行涯聽著耳邊容少承那溫柔低沉的話語,眨了眨眼睛,將眼淚逼了回去,傲嬌的帶著幾分哽咽語氣道:
“我們還沒成親,他們只是我的爹孃!你不許瞎叫,也不許告訴我爹孃我的遭遇,我不想讓他們擔心。”
“嗯,那就不告訴,雖然我們沒成親,不過也快了,你人都已經是我的了,你的爹孃自然也是我的爹孃,我從小就沒了爹孃,好不容易娶了個媳婦兒,有了可以叫爹孃的機會,雲期當真那麼狠心,不讓我叫麼……”
花行涯聞言歪頭看著容少承,見他雖然滿臉哀怨卻眉眼帶笑的模樣,知道這是他在安慰他,心下微微一暖,撇開那些傷感的情緒,嘟著嘴傲嬌著威脅道:
“誰是你媳婦兒!我是你夫君,你再叫媳婦兒那大婚時間就推遲一個月!”
“別啊雲期,我錯了,你是我夫君,不是媳婦兒……我認錯。”
“哼,這還差不多。”
容少承見花行涯已經將情緒收拾的差不多,攬著他的腰從街角走了出來,到將軍府門前時,還不待他開口說話,那門童便已經開了門,單膝跪地對著花行涯恭敬道:
“恭迎二公子回府。”
“嗯,起吧,我大姐可有回來?”
花行涯到了自家府門前,慢條斯理的從容少承懷裡退了出來,動作雖慢,卻帶著一股渾然天成的優雅貴氣,還帶著幾分鐵血男兒的殺伐霸氣,與他的身份也更加吻合。
那倆門童聽見花行涯的問話,年長的那位中年男人低著頭回答道:
“回二公子的話,大小姐早已回府,此時正在府中陪著夫人。”
“嗯,本少知道了,走吧,長逸,我帶你去見我爹。”
“好。”
花行涯轉頭對著容少承微微一笑,主動拉起了容少承的手,一起朝著屋子裡的大堂走去。
倆人還沒走到大堂,便被迎面傳來的一陣爽朗笑聲截斷了路,其間還夾雜著花行竹無奈的勸告聲,只聽那聲音隔著老遠道:
“花行涯你個臭小子,離家出走這麼久,也不知道寄封信回家,這麼久才回來,害得你娘日思夜想的都瘦了,說,你打算怎麼賠!”
花行涯聽著這蠻不講理的爽朗聲音,心下閃過一抹無奈,轉頭對著容少承笑了笑,這才開口道:
“娘,別鬧了,我帶媳婦兒回家來見見您二老,然後準備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