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周離開了宮院,一路空空茫茫的走到了宮門口,看著近在咫尺的宮門,雅周心底猶豫了片刻,又才按著原路返回,這個時間,是他處理事物的時間,不可私自出走,更何況少將軍還說了,要盡快收網,待天下一統之後,他便要跟花公子成親了……
接下來的時間他很忙,樂揚愛咋滴咋滴吧,是他自己魔怔了,人家過喜歡他,只不過是在戰場上看在同僚又是兒時玩伴的份上救了他一命而已,也許他喜歡的也是那香香軟軟的女人吧?是他自作多情了,以後他會管好自己的心,收好自己的情,不會再魔怔了……
雅週一邊往回走,一邊思量著接下來他要做的事,與帶著樊霜正準備出宮回家處理這件事兒的樂揚不期而遇。
遠遠的雅周便看見了樂揚的身影,自然也看見了他懷裡的那團玫紅,雅週一愣,下意識的躲在了一旁的假山中,看著樂揚抱著樊霜一路走出了宮門,期間還夾雜著樊霜那撕心裂肺的抽泣聲。
雅周在身後看了樂揚的背影許久,才自嘲的輕笑一聲,轉身朝著書房走去。
容少承解決完了樊霜的事,帶著花行涯回屋,兩人面對面坐在圓桌旁,花行涯看著眉頭依舊皺的死緊的容少承,忍不住勾唇一笑,起身坐在容少承腿上,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嬌聲嬌氣的開口道:
“剛剛那個女人說我只會雌伏人下輾轉承歡,你說呢?我除了會雌伏還很厲害的是不是?我能賣萌我也會殺人,還會寵著你,慣著你,跟我在一起你也是開心的,對麼?”
“嗯,對,雲期說什麼都對……但是我不喜歡聽別人說你的不是,你是我費勁心思求來的,不是他們口中那可有可無的面首,我喜歡你寵著我慣著我,跟你在一起無論做什麼我都開心。”
容少承摸著花行涯近在眼前的如玉臉頰,眉心放鬆了些,低頭在他唇角親了一口,抱著他的腰,低聲道:
“好了,昨晚鬧騰你了,現在時間還早,先休息會兒吧,在這裡你只要負責做你想做的事就好,其他的事一切有我,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找來,既然你不願做這天下後君,那我便為這天下重新找一個王,等天下一統之後,我們就成親,到時候我陪你浪跡天涯。”
“嗯,隨你。”
花行涯環著容少承的脖子,笑眯眯的應了他一句,時不時伸手拉拉他的長發,像個調皮的孩子一樣,但然容少承卻沒有絲毫的不耐,只任由花行涯的動作,他開心就好。
樂揚帶著樊霜出了宮,在附近的訓練營裡召集了一隊人馬,讓人告知了一聲京兆伊之後才氣勢洶洶的帶著人朝著樊霜的家裡趕去。
如今夜承國的局面已經穩定,雖然明面上沒有皇帝,但朝政一直都是他們在主導把握著,所以他們可以自由出入皇宮,如今少將軍已經歸來,少將軍的話對他們而言自然都是聖旨般的存在,更何況這是樊霜自己不知死活的去招惹了花公子,這怪的了誰?
樂揚帶著人一路大張旗鼓的趕到樊霜家裡時,這一家子人正在擺著宴席,滿座的都是些有身份的人物,連他自己的親娘都在人群中言笑晏晏。
樂揚帶著人踹開大門,看著裡面這些人傻眼懵逼的模樣,抿了抿嘴角,沉聲道:
“來人,將樊家人帶走,流放三千裡,無辜人員釋放。”
“是,樂副將。”
樂揚一下令,後面便立即有人出列執行,百多人包圍了整個樊府,把手的滴水不漏。
“住手,樂揚,你這是在幹什麼?還不讓這些人停下!”
樂揚看著自己的親娘從人群中站了出來,眼底閃過一抹意料之中,頭疼的扶了扶額,無奈道:
“娘,你讓開,我這是在執行公事,樊霜自己做的孽,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連累你兒子我一會兒還得回宮自降官職挨板子,你還要護著他們麼?”
樂揚的娘,也就是餘念香聞言,眉頭一皺,兩眼審視的看著樂揚身後被兩個士兵左右挾持起來的樊霜,當著大庭廣眾的面,她也不方便問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只得在眾目睽睽之下慢慢走到了樂揚身邊,站好了自己的立場,開玩笑,孃家人和兒子,當然是兒子更親,再說了,她也不是樊家的親生女兒,只是他們收養的一個小可憐而已。
樂揚見餘念香站到自己身邊,大鬍子下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對著後面的人揮了揮手,讓他們繼續。
這次他們抓人抓的很順利,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膽量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的,至於樊家人,還沒回神時便已經被人套上了枷鎖驅趕到了外面的大馬路邊,看著周圍守著他們的威猛壯漢,樊家人怒從心起,對著被牢牢禁錮著不讓動彈的樊霜就是一陣拳打腳踢,還時不時伴隨著幾聲不雅的叫罵聲。
周圍除了盡職盡責守著他們計程車兵,還有一大波跟著樂揚前來看熱鬧的百姓,見這有人被綁了出來,都接頭交耳的低聲討論著這次又是出了什麼事,從兩年前花行涯一怒之下毀了整個夜承國皇室之後,後面又有了一批官員被斬首示眾抄家滅族,那場風暴整整持續了三個月,那三個月裡,整個京都都籠罩在了一股濃濃的陰霾沉寂的氛圍裡,行人走在大街上都會不自覺輕了腳步。
這次還是那次風暴過後的首次抄家呢,也不知這次這家人是犯了什麼罪……
樂揚雷厲風行的處置完樊霜一家人之後,見天色已晚,想著還要回宮受罰,匆匆忙忙跟餘念香交代了一聲後便回了宮。
回到宮裡,樂揚自覺的去慎刑司領了六十大板,最後是他的貼身小斯揹回了他在宮外的一處住宅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