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行涯邊走邊笑,越想起季似火明明羞澀靦腆嘴角還強撐著不露怯的溫潤笑容,花行涯嘴角的笑容就越加迷人,這麼單純的小白兔居然出自城主府,真是讓人出乎意料呢……
花行涯離開大堂回了藥房,一時興起突然想看看他那盒香膏用了之後的反應和效果,便坐在椅子上,分出一縷神識去照看季似火那邊的情況。
花行涯的神識看到的就是季似火滿臉的冷汗顫抖著手,輕輕掀開季似水褻褲的樣子,他看見季似火猶豫著挖出了一塊米白色的香膏,閉著眼朝著季似水的隱秘處探去。
哼,虛偽,人都做暈過去了給人家上藥還不敢看,欲蓋彌彰也太明顯了。
花行涯的神識看著季似火的動作,暗搓搓的在心裡不屑的吐槽著。
季似火緊張的給季似水上著藥,手上緊致的濕潤不斷刺激著他的觸感,頭上的冷汗已經凝成球,越滾越大。
“唔……”
季似水被季似火入侵的手指激的收縮了一下,嘴裡發出的低沉聲線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明顯。
季似火瞳孔微縮,只覺得心底有一把火越燒越旺,匆匆忙忙將香膏塗抹在季似水體內周邊,而後通紅著臉收起了香膏放在一邊。
抬手抹了抹額角的冷汗,看了一眼趴在床上衣裳不整的季似水,無奈嘆了口氣,又輕輕的鬆了一口氣,終於上完藥了,將季似水的衣裳穿好,坐在床邊守著他,仔細打量著季似水堅毅略顯蒼白的面容,微微失神。
一轉眼那個總愛跟在他屁股後面跑的小男孩已經長大了啊,成熟了,穩重了,也有了自己的小心思了,也不知是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孩子對他有了那種想法……
難怪他成親沒等他他那麼生氣,難怪這幾年他對他不遠不近,其實,是在難過吧?總把自己的心思埋的那麼深,難怪夜大夫說他心思鬱結呢……
季似火給季似水蓋了蓋被子,抓著他消瘦頎長的手指把玩兒著,腦海裡的思緒卻早已飛到了九霄雲外。
花行涯的神識一直在默默窺探著,想他一代天驕,居然幹起了偷窺的門檔,說出去不知道會驚掉多少的眼珠子,還不一定會有人相信。
季似水醒來的時候看見的是陌生的房帳,剛醒來腦子還有些呆,側著頭想要確認一下他所在的位置,卻看見了坐在床頭神遊天外的季似火。
他記得昏迷前聽見了這人跟他道歉的聲音,那現在這算什麼,只是出於一個哥哥對弟弟的愧疚嗎?還是出於一個哥哥對弟弟的責任?既然已經拒絕了他,為何不走的幹脆些,這樣拖著又算得了什麼?
季似水一想起昏迷前季似火那滿含歉意的話,心底就是一抽一抽的疼,這是他想了唸了那麼多年的人啊……
季似水微微不自覺動了動手指,一下子將神遊的季似火的思緒拉了回來。
季似火低著頭看著睜著眼發呆的季似水,眼底驟然爆發出一陣喜悅的亮光,急急開口道:
“小水,你醒了!感覺怎麼樣,身上還疼嗎?我已經給你上過藥了,要是還疼的話我去請夜大夫來給你看看。”
季似火眼巴巴的看著季似水,伸手想要扶起他卻被他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