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牛頭邁開步子走上前,有些猶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晃了晃手裡的那壇酒,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要不要一塊喝幾口?”
司徒三娘停下腳步,轉身看了看有些尷尬的牛頭,淺笑。
“你個大老爺們,什麼時候這麼彆扭了?不就是喝酒嗎?好,老孃陪你!”司徒三娘說完,直接從牛頭手裡奪過酒罈,仰頭猛地就是一大口。
美酒從她的嘴角溢位,沿著她的脖頸慢慢滑落到下面,胸前的洶湧隨著她的吞嚥起伏,好不風韻!
看得牛頭更加臉紅了,他輕咳一聲,開口。
“咱們邊走邊聊吧!”牛頭撓撓頭,第一次感覺渾身不自在。
司徒三娘難得的沒有跟他唱反調,微微點頭,率先邁開了步子。
兩人沿著陰司街一路漫步,走過二仙樓、九蟒殿,司徒三娘最後在九蟒殿門前的臺階上坐下,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嘆息了一聲。
他們一路上都沒有說話,牛頭本就是個粗獷的漢子,還真的有些不知道怎麼辦了。
“那啥,今兒個的夜『色』真的不錯哈!”牛頭半晌終於憋出一句話來。
司徒三娘微微抬首看了看地府萬年不變的灰塵天氣,不禁有些好笑了。
“嗨,灑家知道我不會安慰人,反正就是看你心情不好,灑家心裡不舒服,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怎麼了,但是,灑家還是願意看見平時的你。愁眉苦臉,不適合你的!”牛頭見司徒三娘嗤笑,終於憋不住了,說道。
見一向不善言辭的牛頭如此安慰自己,司徒三娘反倒感覺心情似乎好了些。
“是哥們就陪老孃喝了這半壇酒!”司徒三娘就是司徒三娘,即使心情不好,也依舊霸氣,驕傲。
她說完,直接將酒罈扔給了牛頭。
“好!”牛頭豪氣地接過司徒三孃的酒罈,仰首就是一大口。
“咱們喝完這一罈酒,明天又是新的開始!”牛頭憨厚地笑了,說道。
“阿傍,這句話從你嘴裡說出來,一點也不適合呢!”司徒三娘被他那認真的樣子逗笑了,嗔道。
“啊?是嗎?我聽趙丫頭說的,感覺挺有道理的,就借過來安慰你了。”牛頭被司徒三娘弄得更加不好意思了。
他本來就不擅長說話,好不容易覺得這句話挺好,還被她笑了。
“總之,謝謝你!”司徒三娘也不再開玩笑,左手握拳,輕輕捶打在牛頭的肩上,說道。
“咱們都認識這麼多年了,誰跟誰啊!”牛頭倒也豪爽,嘿嘿笑著用那大掌拍在司徒三孃的肩膀上,說道。
“嘶,你這死相,就不能輕一點啊,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皮糙肉厚的!”司徒三娘被他那一拍弄得疼死了,不禁皺眉,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