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燁啊禮燁,你在朕的心便定了。”天家好是長嘆了一口氣,“來來來,咱們重新手談一局。”
裘禮燁笑得諷刺,“陛下不去瞧瞧薛神醫此番勘驗的結果嗎?若屬實且要將世子殿下接回宮裡來才是當務之急。”
“禮燁說得對!”他此番心情舒暢自然對周遭的人格外寬容,他先一步從椅上起身倒是有些不顧君臣之儀兩手託了一把裘禮燁的雙臂將人從椅子上拉起來,“這便去東宮。”
天家喚來了崔英以及出行的依仗,兩人上了皇家車輦叫人抬著舒舒服服地往東宮方向走去。
實則薛岐這頭哪裡需要檢驗些什麼,無非是聽李梵音的安排等待個最佳時機將事實和盤托出。只此一來是裘禮燁隨著天家一道前來,薛岐不知此番行事還有裘禮燁的功勞在裡頭當即便有些吃不準當下是否是李梵音說得好時機。
倒是裘禮燁搶在天家開口之前同薛岐探討起了此番的發現,而天家到似個旁觀者似的在椅上做得四平八穩。前陣子尚未這東宮的主子黯然心傷到恨不得剮了裘府上下,現下便自顧自坐在前主子的四方椅前人事不理,這回薛岐哪能還反應不過來,分明這裘禮燁也成了他這一派。
“回裘相,太子周身薛某皆檢查過了,身體康健無急性和慢性中毒跡象。且薛某在太子隨身的玉扳指中發現暗格,裡頭有一些白色粉末狀的藥劑,連日的檢測來看這東西同導致陛下前陣子暈厥不醒是同一種藥物。”
薛岐擊了擊掌便有小廝舉個木質托盤過來,紅色絲絨的綢布上託著個白色的扳指,從扳指之間中空的部分看確實有白色粉末於其中,撥開連線口便可以將藥粉倒出來。
裘禮燁聽了這話便將證物以及薛岐的話都轉述給了天家,那廝聽罷果真眼神一緊,隨機搖了搖頭。“不是親生的總歸不是親生的,往常朕還打心底想為他找藉口脫罪,實則是……”
他轉念一想,這個不是親生的並不能證明那個就一定是。“薛神醫,可有辦法為朕與那世子證明?”
薛岐點頭,“最直觀的還是滴血認親,然太子死去多日血液早已凝結,是以此法只在世子身上試用。”
天家自然不願再去為一個試圖弒父作亂的人驗明正身,他此番更希望那芝蘭玉樹的人是自己的嫡親,畢竟那一位只是不知,而這一個卻是養不熟。
他回身看了一眼裘禮燁,後者也是點頭認可,天家剛要囑咐崔英下令宣李梵音入宮,卻見後者急急忙忙自殿外趕來。到天家身側後低頭暗語了幾聲,“寧王親自送世子入宮了,說是薛神醫久去未歸,前來求治。”
天家一時沒弄清楚柯獻的用途,倒是有些不敢接見李梵音。
裘禮燁捱得近自然聽到二人的對話,他知道天家是遇強則退的性子乾脆在他開口前為他出了主意。
“陛下,無論寧王如今是何目的,未免他往後以世子相要挾不妨就此將世子留下再做定奪。且寧王此番入宮卸甲單槍匹馬,陛下自可隨意拿捏。”
天家聞言心思又活泛了,是以這廝一人前來,便是殿前斬殺了也無不可。
“陛下!”裘禮燁只覺天家尚且不如他家阿彩,論起識時務這個長久居高位者到底不足,“唯有一點毋落人口舌,此事尚要徐徐圖之。”
天家被拒自然心下不悅,到底沒有同裘禮燁窩裡哄的意思,且他現下還當裘禮燁是保命符。遂隨意點了點頭,吩咐崔英領人到殿前,他便整了整衣冠擺駕更衣面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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