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管退出花廳,烏又深再次看了拜帖一眼,將拜帖擱置在一旁。
瞿殷珀跟隨在總管後面進入花廳,他大可像之前一樣潛入,但他既然是來請求幫助,最好維持禮貌。
“老爺,人帶進來了。”總管跟烏又深彎了彎腰,隨即退出花廳,兩個大男人隔空對看,掂對方的斤兩。
“我並不認識閣下,閣下有何事找我?”烏又深總覺得來人的身影很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烏將軍貴人多忘事,你確實見過我。”瞿殷珀從腰帶拿出一塊布遮住臉,只露出一雙眼睛,烏又深愣了一下,認出他。
“原來你是那位蒙面男子!”他恍然大悟。
“沒錯,正是我。”瞿殷珀點點頭,將布塊拿下,放回腰帶之中。
烏又深先前就好奇在布巾之下是如何的一張臉,沒想到他是如此清秀,令人難以想像他是在黑暗中活動的人物。
“瞿兄有何事找我?”他本來可以自由來去,卻遞出拜帖,又以真面目示人,就表示他有要事相求。
“向烏將軍討個人情。”不到最後關頭,瞿殷珀絕不輕易開口,烏又深雖然對瞿殷珀認識不深,亦看得出來他是個驕傲的男人,這點跟他很像。
“你曾經救過玉凝,是該還你人情。”因為同樣驕傲,所以不需要特別說明原因,只要表明來意,他便會加倍奉還。
“多謝烏將軍。”看見烏又深點頭,瞿殷珀鬆了一口氣,這表示搭救耿翎有望。
“瞿兄何不坐下來?有事再慢慢商量。”烏又深看得出來他很疲憊,應該是不眠不休趕路,仔細看,他的胸前還沾了些血漬,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
瞿殷珀依言坐下,烏又深馬上擊掌要下人端茶進來,他看起來很需要茶水潤喉。
瞿殷珀感激不盡地將茶喝光,這是他半天來所喝的第一杯茶,為了趕路,他連水都沒空喝,遑論吃飯。
烏又深雖不認識瞿殷珀,卻對“瞿”這個姓很有好感,他剛到京城的時候,有位同姓的大人對他極友善,甚至主動幫他寫推薦函,他才能順利晉升軍階。
瞿殷珀喝完茶以後,感覺精神好多了,思緒也更清晰。
“瞿兄有什麼需要在下幫忙的地方,但說無妨。”烏又深主動提及,避免尷尬。
“既然如此,小弟就不客氣的說了。”瞿殷珀說道。“小弟的未婚妻被抓了,特地來請求烏將軍幫忙救出小弟的未婚妻。”
“瞿兄的未婚妻被抓了?”烏又深皺眉。“依瞿兄的身手,應該不需要在下幫忙,對方到底是什麼來頭?”
“烏將軍這話問得好,抓走小弟未婚妻的人,來頭的確不小,正是‘京夢堂”的少主——言修。”
“什麼,是他?”烏又深的眉頭攢得更緊了,京夢堂幾乎等同是皇家的事業,言修代替皇上在民間置産做生意,姊姊又是皇上封的貴妃,家族勢力之龐大無人能及。
“正是言修。”瞿殷珀點頭。
這下事情難辦了,言家不好惹,惹火了言家有幾顆腦袋都不夠用,他怎麼會扯上言家?
“言修抓你的未婚妻做什麼?”事態緊急,什麼稱謂都免了,省得麻煩。
“想要她幫他開斬情劍。”瞿殷珀剛好正有此意,他也討厭那些繁瑣的細節。
“斬情劍?”烏又深愣了一下。“那三把神劍之一?”
“威力最強的一把。”瞿殷珀點頭,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提議找神劍,陷耿翎於危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