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久到李太白都快要睡著了,只隱隱聽到伊路米大爺粗啞地叫了一聲。不知是何原因,他猛地起身,轉身推門出去,不再出現。
地板過涼,李太白動了動手腳,爬回床睡覺去。
她實在沒有勇氣瞧自己的臉。
次日清晨,九牙居的門前,兩排花兒隨風搖晃,黃燦燦的花兒妝點著冰冷的岩石山洞,添了幾分生機。
而傑克卻不這麼認為。
花一開,他倒明白李花農為什麼要叫它們做笑花和惡花了。
前排的花兒金燦燦,像個可愛的笑臉,人見人愛。後排的花兒,同樣的臉龐卻像掉了顏色,橫眉豎目,一臉惡相,不愧有惡花之稱。
傑克一轉頭,不禁叫了一聲。“啊!”
“李花農你沒事包頭蒙臉作什麼?”
還不是你家大爺做的好事。
早上一起來,發現臉腫得像豬頭不止,那密密麻麻的傷痕布滿臉,教她無法出門。一出門只能蒙臉。
“我牙疼。”李太白怕扯痛面板,輕聲說。
傑克見她要外出,出聲阻止她。“李花農,昨天的事伊路米少爺已經知道了。你最好別再惹少爺生氣了。”
當他結結巴巴地說完。
伊路米所發出的念,幾乎讓他窒息,連遠在廚房的阿明他們也有感覺。
該生氣的人是她。
昨晚的屈辱又湧上心口,她一咬牙,卻扯痛了臉上的傷口。“我又不是你家伊路米大爺養的狗。”
說罷,大步離去。
若此時,她見到伊路米肯定想痛扁他一頓,憤怒之時估計會兩敗俱傷。
她雖然一直不喜歡伊路米大爺,但他畢竟是婆婆的親孫子。
她一直都不曾盡全力。
昨晚是自己失策,她會吸取教訓的。
熱氣氤氳,硫黃味刺鼻。
揍敵客家的溫泉中。
李太白逼糜稽跳進燙熱的泉水中,而她自己則盤膝而坐。糜稽問:“你臉怎麼啦?又不是絕世美人,蒙著也沒意思。”
“被咬了。”
她一把拉下面巾,露出臉上的紅腫傷口。
“哇!啥東西這麼毒?”
“毒蛇。”李太白吐槽,揍敵客家最毒的一條。雖然上了自己的特製藥,恢複也需要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