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分不清是雌是雄,就行為而言無疑是爺們。
短腿短手在空中揮動,長耳兔抗議:紳士?做紳士的下場就是單身狗。汪汪汪,沒人理。
李太白當然不明白長耳兔內心的吐槽。
丟下它。
她蹲下,扒開野草,找了一會,拔了兩棵野菜,遞給它:“吃吧,味道雖然有點苦,但新鮮又健康。你身體嚴重超重,肯定是三高患者。來,吃菜葉子,通通血管,減減重。”
長耳兔上前嗅了嗅,直搖頭不肯將就。
大爺我每日大魚大肉,現在你叫我啃葉子?哼哼!
這只肥兔還敢挑剔。
瞧它的身形也知是家養的,不知主人是何貨色竟讓它吃吃吃,要知道兔子沒有飽腹感,若不節制,每年都有不少直接撐死自己的兔子。
它的主人是愛它,還是恨它?
竟讓它吃成一顆圓球。
基於職業道德,李太白無法坐視不理,忙將那把野菜塞向長耳兔,“吶,吃吧!吃吧,吃好啦,帶你找好玩的。”
半空中突然有一把陰深冷然的聲音響起:“我勸你最好放開那把雜草。”
“這不是草,是野菜,野菜!”
李太白反射性地回答。
她抬頭四處張望,卻不見人蹤,倒是長耳兔一驚,直撲入李太白懷內,享受溫香軟玉的滋味。
“兄弟,請出來見一面。”李太白一邊揉著長耳兔的長耳朵,一邊放話。
一道冷風捲起,眼前有一人落下。
來人一百八十五的身高,臉容俊俏,但膚色慘白慘白,略帶一股陰柔之氣,一對死魚眼直直地瞪著自己。
這情景彷彿在哪見過?!
李太白眯起眼眸,從記憶中搜尋。
突然,她怪叫一聲:“啊,是你。”再補充具體的形狀。“白簷花小偷。”
那死魚眼青年一怔,隨即也想起了抱著長耳兔的少年是誰。他說:“我光明正大付錢買下,怎能算是小偷。要怪只能怪你手腳太慢了。”
半年前,兩人在友克鑫市為了一瓶白簷花洗花香油曾有一面之緣,沒料到竟會在枯枯戮山再遇。
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