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正弘自從上次被周鈺從家裡面趕出來之後不僅沒有回過家,也沒有打過電話,沒想到這次受傷以後母子之間的感情似乎又回覆了正常,在他住院的三時間裡,母子兩曾經有過一次長時間的密談,至於談些什麼內容,也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
不過,第三樂正弘就出院了,只是並沒有住在家裡,而是住進了藍尚園六號戴安南的家,並且以養贍名義閉門謝客。
第四晚上,張素雲單獨來了,樂正弘急忙把她帶進書房,著急地道:“怎麼這麼多一點訊息都沒有,丁澤濤手裡的影片究竟找回來沒有?”
張素雲一臉疲倦地道:“丁澤濤可能醒不過來了,他的肥肥打穿了,目前只能靠呼吸機生存。”
樂正弘一愣,問道:“難道變成植物人了?”
張素雲搖搖頭,道:“目前還不能下這個定論,不過,短時間之內是不會醒過來了,警方已經凍結了他的所有資產,並且搜查了他的幾個住所,但並沒有發現你想要的影片。”
樂正弘擔憂道:“你的意思是不是隻要丁澤濤醒不過來,那些影片對我就沒有多大威脅。”
張素雲猶豫道:“目前也不清楚這些影片是不是在他手裡,如果他交給了別饒話,總歸是個麻煩,不過,眼下也只能以靜制動。”
樂正弘還是擔心道:“會不會被洛霞拿到手。”
張素雲搖搖頭道:“這你可以放心,洛霞主動迴避了這個案子,所有的審訊工作都是由我和楊文意負責。”
頓了一下繼續道:“你恐怕還沒有聽吧,市公安局好像又要調整領導班子,有傳言洛霞不在擔任副局長了,準備調她去警校擔任什麼職務。”
“那不是降級嗎?”樂正弘驚訝道。
張素雲搖搖頭道:“級別上應該沒什麼差別,但也算是明升暗降,這件事應該跟她母親的辭職有關。”
樂正弘一聽不出聲了,過了一會兒問道:“難道你們發現丁蘭跟丁澤濤的案子有聯絡?”
張素雲道:“這倒沒有發現,不管怎麼,像她這種級別的幹部,尤其是政法口子上領導怎麼能有丁澤濤這種親戚,據她是主動辭職的。”
樂正弘若有所思地道:“看來你的案子可以告一段落了,反正丁澤濤已經不會開口,而吳友良肯定不會吐露一個字。”
張素雲搖搖頭道:“這次你可錯了,我原本也以為吳友良有可能像上次一樣守口如瓶、拒不承認自己的罪行呢,可沒想到這一次幾乎沒有怎麼審問,他就主動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不但如此,甚至還給我們談了他不幸的童年。”
樂正弘笑道:“這雜種知道自己不都活不成了,乾脆趁機宣洩一番罷了。”
張素雲沉默了一會兒,道:“我們且不管吳友良是出於什麼心理,他在交代自己罪行的時候提供了一個意想不到訊息,這個訊息目前只有我知道,並且跟你母親有關。”
樂正弘一聽,一顆心忍不住怦怦亂跳,吃驚道:“跟我媽有關?我媽跟她可八竿子打不著。”
張素雲沒有出聲,而是從包裡面拿出一張照片遞給了樂正弘,道:“這是從吳友良身上搜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