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是等著領畢業證了。
在周徵言的心裡,她當初是為了慕容語才考取的大學,本來應該去經歷一次答辯的,以此來給自己的大學生涯劃上一個圓滿的句號。可如今,兩人間似乎已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那場畢業答辯對她來講,就沒了具體意義,也變得可有可無。
倒不如拿來祭奠這幾年的時光。
周徵言的脾性,有時太過偏執,很容易走極端——得改,她不止一次地對自己說‘要改’。
可她改了麼?
……
2005年6月28日,領畢業證的日子。
天空湛藍無際,陽光燦爛如金,四下裡一片粘熱的氣息。老校區專門打羽毛球的的那個小操場上,有高大的法國梧桐碧翠如蓋,它們落下的樹蔭撐起了一路陰涼。在那大片大片的樹蔭之下,周徵言他們排起了“之”字形長隊,等候領取畢業證。
周徵言看到陳子清也在其中,他那天穿了件白色短袖襯衫,一副乾乾淨淨的陽光模樣。陳子清是南方人,骨架也是南方人特有的纖細,那瘦高的身量在一群人裡很是顯眼,所以周徵言能輕易的認出他。)隔著人群,陳子清朝她輕輕揮了揮手,他們相互望望,相互笑了笑,沒有說話。
也是到了那個時候,周徵言才意識到,自己沒有陳子清的電話,也沒有人家的qq號。
——不過,算了,馬上就要各奔東西了。
排了近一個小時的長隊之後,終於領到了暗紅的畢業證書,拿在手裡,只覺得沉甸甸的——這是周徵言大學三年的結局。
拿那有限的青春裡三年的光陰,換了這麼一個紅本本。
——周徵言對此歡喜寥寥,還有些鬱鬱寡歡:如果,當初她不上這個大學,選擇復讀一年,那她和慕容語,是否就會走到一起?
是不是,最起碼就不會是眼下這種樣子了?
——她曾這樣設想過,只是這個設想,在形同陌路的今天,毫無意義。
……
再接下來,就是辦理各種離校手續,退閱覽證、退計算機的上網絡卡,退飯卡,退宿舍什麼的,總之,一句話,若無特殊事由,畢業生統一於領證後一週內離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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