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徵言聽了,低頭想了想,深以為然。
忽然之間,周徵言卻覺得身上一暖,——陳潤茗還是徑直繞過來,抱住了她。
這個懷抱極其溫暖,也結實,卻讓周徵言猝不及防,下意識地掙動的時候,又聽得陳潤茗在耳邊急切地說:“別惱我,言言,別,別動。我就想這樣抱你一會兒,就一會兒,好不好?……要知道,我們都幾個月沒見面了啊……我在研究所很想你的,可是又出不來……”
周徵言這人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陳潤茗的這個理由,讓她有些無法招架。
算了,由他吧。……
陳潤茗微弓著身子,抱著周徵言,她能聞到他身上那種淡淡的皂香,也能聽到他“咚咚”的心跳,也能看到他腦袋上微微卷曲的黑髮。
——可是,她又能怎樣呢?
——她連回抱他一下,都不能。
不知過了多久,陳潤茗的臉龐在周徵言的肩窩處輕輕蹭了蹭,才戀戀不捨的鬆開。
陳潤茗拉著周徵言,依舊回到石桌旁坐下,兩人都低著頭,大概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一片難言的靜默。
“言言,有些事、有些人,我知道你放不下,所以我一直在等你。”陳潤茗忽然說了這麼一句話,然後抬頭給了女孩兒一個笑容,那個笑容很奇異,有一絲夙願得償的暢快,又有一絲難言的苦澀,他看著她,又說:“同樣的,在我給不起你婚姻之前,我都不能碰你。可我實在忍不住……眼下就是,想抱抱你。”
“……”周徵言又摸了摸鼻子。
明知道,她心裡有人,為什麼,還要來招惹她?兩個人揹負著一紙契約,卻沒有一般情侶之間的卿卿我我,花前月下。她總想著快畢業了,到時候契約作廢,好還他們兩個一個自由。
——可眼下這樣子的、貌似已經越了界的一個擁抱,到底算個什麼呢?
黃昏漸趨黑暗的光線裡,兩人在石凳上不知道坐了多久,陳潤茗仍在低低的述說:“馬上要畢業了……言言啊,等我在我家鄉那邊混的好了,來接你可好?雖然不是用轎車來迎你,可是……”陳潤茗的聲音有些輕,“雖然不是用轎車來迎你,可是……我想你做我的妻子。”
陳潤茗抬頭,仰望了一下那竹葉掩映下別有一番水墨意境的天空,一雙眼睛裡充滿了對未來的嚮往。
“……”周徵言又摸了摸鼻子,——話題這麼快就跳到嫁娶的方面去了麼?
雖然陳潤茗說的話,周徵言是一句也接不上,卻在瞬間有些想哭,她想起了書上的一句話:“許你十里紅妝……”
可是,她這樣的人,似乎是不配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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