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詞來描述此刻那看來一臉落寞的女孩兒。
周徵言呆在原地。
吳晏飛想安慰下她,卻不知自己能說什麼。
聽到阿暄回來時,周徵言覺得胸間有什麼瞬間活躍了起來。可聽到他要復讀初三,她又覺得胸間有什麼東西‘咚’地掉了下去。
怎麼忽然覺得周身有點冷呢?
然後,她就聽到自己平板的聲音:“嗯,謝謝你,我知道了。”
女孩兒努力微笑著,跟吳晏飛道了別,推著單車回了巷子——她不練了。
回到家,女孩兒坐在書桌前,翻開相簿,看他們那幾張合影的照片。照片上,晴空下的慕容暄長身玉立,眉眼精緻。
她看著他,眼眶酸澀:原來,你不能來和我一起讀書了。
周徵言哭了,她眼裡噙著淚,寫下了那天的日記:
“1999年8月14日週六晴
黃昏時分,打算去街上練練單車,竟碰到了吳晏飛。
問及慕容近況。
吳晏飛的回答,讓我欣喜、無措,又難過。
欣喜的是,他終於平安的回來了。無措的是他要復讀。
慕容,你不是說無論如何都會上x中的麼?你忘了我們的約定麼?如今,我考進去了,你卻要復讀了;之前說過的話,你忘了麼?
我等了幾個月,到頭來,還是我一個人去上高中。
所以,我難過。”
照片上的慕容暄,仍是安靜的微笑著,什麼也不說......
周徵言的淚,又流了下來。她似乎被浸在了一種名為“失望”的情緒裡,那人,明明跟她說過,要去讀x高的呀!可現在,他要復讀了。她是真的覺得挺失望的——倒不如,一開始,就不要抱什麼希望的好。
日子,就這般的過了好幾天,周徵言的心,漸漸趨於平靜——她一直在努力地,進行自我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