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大隊伍走出考場,周徵言竟一眼看到了在大門外焦急等待的少年。
當迎上慕容暄關切的眼神時,女孩兒的心是溫暖的:她並沒有想到他會等著自己。
“徵言,累嗎?”慕容暄笑著迎上來:“你考試時,我很擔心你......”
女孩兒望著他,笑了。儘管還是滿頭大汗,胸口那種劇烈運動後的疼痛也還沒過去,可她的心裡,卻很是開心——慕容他,真的很關心自己呢。
“我大概考了26分,你呢?”女孩兒問了慕容暄一句。
“30。”
少年說著,有些矜持似的微低下了頭,接著唇角一動,似乎是笑了,但笑意太過淺淡,若有若無的,就如曇花一現般,轉瞬即逝了。
女孩兒看著這樣淺笑著的少年,再一次說不出話來。
返校的路上,慕容暄和女孩兒坐在了一處。車上人多,座位本來就有點擁擠,他們兩個不可避免地緊挨著、擠在了一起。女孩兒的臉又一次熱了,她還從未和男生靠的這麼近過。
少年身體上的熱度,隔著初夏時節的薄薄一層衣料,源源不斷地傳來。女孩兒無端又多了份無法描述的緊張,眼睛也不知該看向哪裡了。她就低著頭,儘量縮著身子,雙腿併攏,雙手放在膝蓋上。可倆人還是緊緊挨著。她忽然就不敢看他了,頭也垂的更低。
“徵言,把你的手錶借我看下吧!”女孩兒的耳邊,突然響起少年歡快的聲音。大概,是看出了她的不自在,慕容暄提出了這麼個要求,來轉移她的注意力。
周徵言的左腕上戴了一塊夜光錶,淺金色,是母親買給女孩兒的禮物,她挺喜歡的。聽到慕容暄說想看自己的手錶,她就把手錶摘下遞給了他,暗裡長出了一口氣。但她還是不敢抬頭。車裡那麼多的同學們,眾目睽睽的,還是好尷尬的說。
“徵言,這個手錶上,有64個你!”
過了一會兒,慕容暄在她耳邊說了這麼一句話。
女孩兒扭頭一看,錶鏈光滑如鏡,也有好多個他,在裡面。
周徵言就笑了笑,她是真不知說什麼好了,但也同時覺得,自己沒有方才那麼的尷尬和緊張了。
慕容先生,你這是得有多無聊啊,數這個?)
那場體育考試,女孩兒只有仰臥起坐一項,是滿分。
後來,說不清為什麼,她就喜歡上了在臨睡前練習仰臥起坐——大概,是因為慕容暄的體育那麼好,那她自己總該有一項是能和他匹配的吧?
這個練習仰臥起坐的習慣,她保持著一分鐘42個的速度,一直堅持到了她參加工作。
來往的日子漸多,慕容暄給周徵言的感覺也越來越好了。每次上課,她都盼著早點下課,只為課間能見見他。可是,有時候,少年連著幾天都不來上課。她不通醫學,又不能幫他半分,每次看不到他,她的心就感到空落。
周徵言自己知道,不管是作為同學,還是朋友,自己都擔心他的身體。而因畢業班學業繁重,埋首學習中時,每當想起結識他後的時光,他不在的日子才沒那麼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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