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千檸推掉了同學聚會的事,她的新婚過得無聲無息,連古教授也沒有說,楚愛沐和雷陽那邊也沒提。不知道老太太是怎麼安排的,君家那邊安安靜靜,沒有人過問這件事。
凌晨時分,淅淅瀝瀝的小雨下起來了。
她擦著頭髮從浴室出來,看到安安靜靜躺著的君寒澈,忍不住走過去親他。他睡著的樣子真好看,睫毛長長的,輕輕地合著,吻上去在唇瓣上掃得發癢,一直癢進心裡。嘴唇也好親,軟軟涼涼,像蜜糖熬出來的糖一樣。
嗨,以前就對他迷戀至極,現在他的皮囊下換了副讓她猜不透的靈魂,彷彿讓她更著迷了。
剛想離開他的嘴唇時,他突然睜開了眼睛,她驚了一下,飛快地站起來,髮梢的水珠掃進他的眼睛裡,他微微眨了一下眼睛,抓住了她的手指尖,用力拽進懷裡。
“這是什麼?”他從枕下摸出紅本本,舉到眼前,一臉的正經和認真。
喬千檸凝神看了他一會兒,嘆了口氣,軟軟地說道:“你忘了嗎?這是結婚證啊,你和我結婚了,我娶了你,你現在是我先生,以後都要聽我的話。”
“你,娶,了,我。”他的手環過她的腰,在她的腰上一下一下地拍,拍了四下。
喬千檸是在開玩笑,他只是不記得那些人了,好像別的事有些清楚,有些迷糊,但男婚女嫁四個字,他應該懂的吧?
“那好吧,是你娶了我了。”他挑了挑眉,坐起來把結婚證壓到床頭被子底下。
“給我,我收起來。”喬千檸輕拍他的肩,朝他伸手。
“得壓著,別人偷了怎麼辦。”君寒澈直接擋開她的手,認認真真地把結婚證壓好,再把床單掖整齊。
這話說得有幾分稚氣,喬千檸都分不清是真話還是玩笑,他背對她坐著,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不過喬千檸現在願意什麼事都依著他,他想幹什麼都行。
半夜裡雨聲漸大,像在彈催眠曲,喬千檸睡得特別沉,感覺一輩子的睏意都在這個晚上湧出來了,一個夢都沒有,睡眠沉得像是永世都不會醒過來。
急促的手機鈴聲響了好久,喬千檸終於聽到了動靜,閉著眼睛在枕邊摸了好一會兒,在床頭縫隙裡摸到了滑進去的手機。
是安逸打過來的,他進不來,房門密碼改掉了。
她沒有改啊!
喬千檸爬起來,這才發現君寒澈不在房間,浴室和一樓都不見他。
她嚇到了,趕緊開門。
“姐,剛聽洪叔說君寒澈一個人開車出去了,但是他沒能跟上他。”安逸走進來,把手裡的紙袋放下,小地問道:“他是不是已經好了?”
“沒有。”喬千檸白著臉,飛快開啟手機,查開他的定位訊息。幸虧之前做了準備,就是怕他走丟。
看著螢幕上閃動的紅點,喬千檸很驚訝。這是她的學校,他去那裡幹什麼?難道記憶發生錯誤,去學校找她了?
她匆匆換好衣服,驅車趕到學校。他這個時候在籃球場,正和足球隊的那群孩子踢球。
“學姐來了,姐夫是怎麼了?”隊長跑過來,氣喘吁吁地抹汗,一臉地不解,“他怎麼不認得我們了?”
“可能逗你們的吧。”喬千檸勉強想了個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