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頭,一隻修長的手遞過來一張紙巾。
辛曼沒接,一時間愣住。她就這麼逆光看著面前的男人,忽然覺得這人好像言情小說裡描述的:仿若神只一般從天而降。
只不過,薛淼的下一句話,就把她這個自帶光環的女主角打回了原型。
薛淼看她沒動作,便直接將紙巾抹了一下她的嘴角,“怎麼不裝了?”
辛曼:“……”
原來這人一早就知道她醒了,只不過是一直在……試她?
辛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抬手奪去了薛淼手中的紙巾擦了一下嘴,抬步就要向前面走,但是猛地站起來,眼前一黑,整個人就向前栽倒過去。
不偏不巧地剛好就栽倒在薛淼身上。
每個人在危險的時候都有本能的要抓住救命稻草,此時此刻的辛曼也是如此,她的手滑過薛淼身上的西裝外套,然後抓住他衣袖,只是本能的動作,不過因為辛曼身體虛,倒是做出來幾分撩人的錯覺。
薛淼還特別張開了手臂,雙手都沒有挨辛曼,只是辛曼抱著他的腰,導致這個姿勢倒像是辛曼主動投懷送抱死纏爛打一樣。
這樣的姿勢,剛好就被後來趕過來的薛淼和秦可顏兩個孩子給看見了。
一時間,這兩個大人兩個孩子也都是各自心懷鬼胎。
………………
辛曼在診室量了體溫,三十九度八。
她已經燒的快脫水了,醫生忍不住說:“你們這些小年輕,整天玩兒的不顧及自己的身體,非要等到玩兒垮了終於病倒了才知道收斂。”
給辛曼開了三瓶藥水,讓她去隔壁的休息室裡去打點滴。
薛淼讓秦特助跑了一趟樓下,開了一間單獨的病房出來,護士將辛曼的輸液瓶固定在輸液架上,在瓶底比了一下,“差不多過了這條線,按鈴讓我過來換。”
辛曼眼觀鼻鼻觀心,嗯了一聲。
等到小護士出了病房,辛曼才動了動嘴唇,說:“謝謝了。”
不管她對於這人有什麼就如同薛淼口中所說的成見,他幫了自己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薛淼拉過一把椅子在床前坐下,一雙眼眸幽暗的好像是拍打礁石的黑夜深海,上下唇瓣一碰,“沒有誠意。”
辛曼:“!!!”
呵呵,她倒是忘了,這個斯文敗類自從第一次見面之後,就一直是想要睡她的,要不然也不會把自己的全身體檢報告給她了。
這人還真是難得生一回病,一不留神就給了對方可乘之機了。
………………
秦可顏和薛子添兩人下午還要上課,薛淼便讓秦特助先把兩人送去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