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淼的聲音黯啞,辛曼卻吃了一驚。
她什麼時候懷孕了?
但是……耳邊忽然就回想起秦簫的話,秦簫認定她是有孕吐反應,估計是裴聿白告訴薛淼了?
可是,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懷孕了。
辛曼腦中忽然一動,她忽然笑了,抬頭看向薛淼,這樣明媚的笑靨,讓薛淼微微愣神。
“是的,我懷孕了,你準備怎麼辦?”
雖然是做足了準備,薛淼在聽到這樣的三個字的時候,心裡還是忍不住痛的抽搐。
“打掉。”
辛曼的笑僵在唇角,“什麼?”
薛淼按住她的肩膀,“我說,打掉。”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薛淼的面龐,只覺得這個男人以前的溫潤如水,都只是表象,都是偽裝,此時,才從他的外表,看得到真正的內裡。
辛曼臉上的表情,從喜悅,到僵住,到震驚,再到緩緩地最終歸於平靜,一絲一毫地全都落在薛淼的眼睛裡。
她掙脫掉薛淼的手,“我有孩子,跟你有什麼關係?”
薛淼靜默不言。
辛曼語氣生硬地說:“我們已經離婚了,已經沒有關係了,現在你來要求我,想要剝奪我當母親的權利,抱歉,薛淼,你沒有那個資格。”
薛淼一步向前,卡住了辛曼的脖子,辛曼只覺得脊背被壓在了車上,這一瞬間,眼睛有點酸澀。
“我有……”
“你沒有!”
辛曼狠狠的掙扎,“我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你的!我們分開之後,做過的那幾次,我都吃了上次你摔在我臉上的避孕藥!不可能懷孕的!”
薛淼的眼眸中,佈滿了紅血絲,看起來有點滲人,身體貼向辛曼,一條腿微曲壓著辛曼的膝蓋。
“那你說,不是我的,是誰的?”
辛曼笑了一聲,“有一個晚上,我去酒吧借酒澆愁,然後和一個男人一夜情了,之後就驗出了懷孕。”
“不可能!”
薛淼聽著辛曼這樣說,心神劇烈地激盪了片刻,死死地扣著辛曼的肩膀,像是想要將她嵌入到自己的骨血之中,辛曼痛的皺眉,也咬著牙不肯求饒,反問,“怎麼不可能?我和你怎麼領證結婚的?難道你忘了麼,就是因為我喝醉酒了,既然可以喝醉酒任由你擺佈去領證結婚,又怎麼沒有可能跟別人去上床呢?”
“薛淼,你太高估你的魅力了。”
薛淼的胸腔,有一股急躁的火在橫衝直撞著,“那你剛才為什麼說……”
“因為我找不到孩子的爸爸,我想要讓你喜當爹,不過,”辛曼粲然一笑,“被你識破了,不好意思,這頂綠帽子,我收回,抱歉了啊。”
說完,辛曼就推開薛淼想要轉身離開,但是卻又一次被薛淼給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