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還是辛振遠過來,將她給抱走了,撫著她的背,叫她不要哭,辛曼抱著辛振遠的脖子,可憐巴巴的叫著爸爸。
辛曼想到這兒,忽然笑著搖了搖頭,用沒有扎針輸液的一隻手揉了揉太陽穴,人都說越老就越喜歡回憶,她現在是老了麼?
本來想著今年肯定能脫單了,拿著紅本本去給杜靜心瞧瞧,讓她放心,她總算是把自己給嫁出去了。
辛曼想著想著,腦子裡就迷迷糊糊了。
等到再次睜眼的時候,她眼前不甚清晰,瞧了一眼頭上的掛瓶,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差點忘了她還在輸液!
不過……
吊瓶已經換過了。
辛曼以為是護士在她入睡的時候幫她給換掉了,便起身重新坐直了身體,身上有一件厚實的毯子滑落下去。
“你醒了。”
順著聲音看過去。是宋南驍。
“你怎麼在這兒?”
出口嗓音有些沙啞,辛曼不自禁地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
宋南驍拿過拎著一個購物袋走過來,從裡面拿出一瓶蘇打水遞給辛曼,“我臨時跟同事調班,看見你在這兒也是很驚訝。”
辛曼擰開蓋子喝了兩口水,才覺得嗓子微微舒服了一些。
“怎麼就你一個人來的?”
“我就是來掛個水,”辛曼將毯子疊了起來,放在一邊,“我一個人怎麼不行?”
“行啊,為什麼不行?就是缺少一個叫護士的,還缺一個給你拿毯子的。”
辛曼被宋南驍的這種口吻逗的一笑,聳了聳肩。
“你吃點什麼東西?我剛才去買了一大包。”
宋南驍將一個超大的購物袋拎過來,辛曼往裡面一看,驚詫地說道:“還有棉花糖?”
“我記得你小時候特別喜歡吃,”宋南驍撓了撓頭,“還有乾脆面,還有一些餅乾。”
辛曼低頭看著購物袋中的東西,一些薯片的牌子其實並不好吃,還有一些雜牌子的,看來宋南驍對這些零食真的是不瞭解。
她直接從裡面拿出來一包餅乾拆開,“棉花糖好幾年都不吃了,現在都不知道是什麼味道的了,還是小時候喜歡吃。”
有一個陪著就不一樣,雖然說電視上還在演著節目,可是辛曼的心思已經不在上面了,和宋南驍隨意說著一些話。
不過,她和宋南驍之間的話題範圍比較狹窄,兩人共同的過去不能說,只能圍繞著彼此的生活。
“你還記得你被一條狼犬追著跑麼?”
辛曼微愣神,忙不迭的點頭,“記得記得,當時我被一條大型狼犬追著跑,都沒有人敢出來,最後還是我直接竄樹上了,還好有這麼一招貓師父沒有教給老虎的本事。”
宋南驍眼角的眼紋都笑出來了,很是自然地抬手揉了一下辛曼的頭髮,收手的時候忽然僵住,辛曼也被他的這個動作給嚇了一跳。
一時間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