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她不能讓張廷澤看見。
她不想要拖累張廷澤。能看到自己喜歡的人高飛,她心裡也是歡喜的。
辛曼在自己的衣櫃裡,簡單的收拾了幾件夏天穿的衣服,裝進一個袋子裡,才走了出來。
客廳裡只有張廷澤一個人。
“伊人呢?”
張廷澤揚了揚下巴,“廚房裡。”
辛曼走到廚房門口,對在洗碗池旁邊那個纖細的身影說:“伊人,我先走了。”
可是誰知道,張廷澤竟然也從沙發上站起了身,“我也走了。”
辛曼有點詫異,她本以為張廷澤會留在這裡的。
在車上,一陣沉默,辛曼沒有想要探聽別人的心路歷程,可是過了一會兒,張廷澤卻忽然自己開了口。
“其實。當時伊人在學校裡受的那些侮辱,我知道。”
辛曼有點訝異,她以為陳伊人的事情,張廷澤是不知道的。
“而且,當初我奶奶給她的錢以及去歐洲留學的名額,去歐洲的名額她拒絕了,那些錢,直接是以我的名義捐給了福利院,這是我後來知道的,”張廷澤車速減了下來,靠邊行駛著,“但是我當時被一些在我耳邊嗡嗡嗡的小人的話給衝昏的頭腦,等到醒悟過來,又被禁足在家裡。和趙家千金,都是做戲給我奶奶看的,你瞧著吧,指不定我這次來天海公寓,回去就已經有人打小報告了……”
辛曼默然。
雖然辛家和裴家也都算是大家,卻遠遠不如張家,那種根深蒂固的豪門大家族,才真正的讓人望而生畏。
到了橡樹灣,辛曼按了密碼鎖進門,家裡空無一人。
薛子添難道也不在?
辛曼這才想到,薛子添今早就在家裡留了張字條,說這兩天因為要晚自習,便在學校住宿。
偌大的房子裡,就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辛曼抬步上了樓梯,走過走廊,推開了書房的門。
窗戶大開著,而在菸灰缸裡,滿滿的都是橫七豎八的菸蒂,辛曼看著這些菸頭,有些心疼。
她走過去,坐在薛淼坐過的椅子上,手覆上他曾經動過的滑鼠。
辛曼隨手翻看了一下桌上的書籍,是一本關於經商心術的書,她其實對於心理戰術這方面十分感興趣,可是就算是這種書,現在也當真沒有辦法潛心下來研究。
一旁有一個空白的筆記本,是普通的黑色皮質封面的筆記本,辛曼拿過來,隨手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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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腦中忽然靈光一閃,這樣空白的扉頁真的不好看,應該畫上點什麼。
有沒有鉛筆?
辛曼看了一眼筆筒,又拉開了抽屜。隨手翻到了一支鉛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