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呢,是他喝醉了,然後她扶著他回家。
好像姻緣就是這樣巧妙。
前面的計程車司機從後視鏡裡看著後座的情況,“用不用給你一個垃圾袋?”
計程車最怕的就是拉醉鬼,萬一吐到車上,洗車不說,對方還不知道肯不肯賠錢。
辛曼接過黑色的垃圾袋,道了一聲謝。
橡樹灣到了,辛曼又扶著薛淼下來。
薛淼走的歪歪扭扭的,連帶著辛曼都忘了方向,抬頭一看都十一號樓了,索性戳了戳他的肩胛骨,“難得看你喝的爛醉……要不我揹你?”
薛淼靠著辛曼,一雙狹長鳳眸眯起來。
辛曼便想要試一試,向前走了兩步,扯著薛淼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俯身向前移傾。
好……重啊。
薛淼看起來很瘦,但是身上都是肌肉啊,瓷實的很。
辛曼走了兩步就氣喘吁吁,走到小花園中間的一個石椅旁邊,坐下來休息了一下,大口的喘氣。
夜晚初夏的風還有些涼,辛曼抬手把剛才薛淼胸膛上解開的衣釦重新給扣上,留下領口的三顆。
薛淼皺著眉,盯著辛曼看了一會兒,忽然轉頭,嘔了一聲,還沒來得及跑去垃圾箱,就吐在了地上。
辛曼:“……”
她的手裡還拿著一個嘔吐的塑膠袋,也沒有用得上。
辛曼讓薛淼坐著,去拿了掃把,用沙土將嘔吐物覆蓋上,過了一分鐘,用掃把掃道垃圾箱裡去。
她看著薛淼,坐在石凳上一動不動,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氣。
等到兩人回到橡樹灣的家裡,已經是凌晨十二點半了。
辛曼扶著她上了樓,給他脫了鞋子,“我去給你煮一碗醒酒湯,你躺著別動。”
她的動作很快,不過十幾分鍾,一碗醒酒湯就煮好了,她怕薛淼喝的太燙,還特別在冷水裡冰了半分鐘,嚐了一口,微燙,剛好。
但是,房間裡卻沒人。
不是說了讓他在床上好好躺著麼,人呢,又跑去哪裡了?
浴室裡有隱約的水聲,辛曼開了浴室門,才看見薛淼就泡在浴缸裡,而上身的襯衫還沒脫,就這麼全都給泡溼了。
她扶了扶額頭,走過來,摸了摸水溫。有些涼,便將水溫調高了一些,又去扯他的衣釦。
上衣沒脫,褲子倒是脫的乾淨。
薛淼也是有輕微的潔癖,不管多晚,晚上睡覺前一定要洗澡。
辛曼將溼漉漉的襯衫從他精瘦的肩膀處剝落下來,丟到一邊的洗衣盆裡,特別避開了光亮水光下他腿間逐漸反應的某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