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落座,刑大夫走進帷幔後為林致檢查傷勢,林致本沒有不自在,倒是站在一旁的真兒急了。
“嬤嬤?”她擔憂的湊近林致耳邊說道,“男女有別,這樣做有些不妥吧?”真兒是沒想到請來的大夫會是個男大夫。
“誨不避醫,真兒想的太多了。”林致嗔怪的看了真兒一眼,讓她不要多說。
腿上的傷檢查完畢,到了胸側的肋骨,幸好這大夫有些分寸。
把過脈詢問了幾句,並未讓林致脫掉衣服檢查。
為此林致有些無奈,她有點兒慶幸不用脫衣服,又有些擔憂這大夫敷衍了事。
不過事已至此,也別無他法。
刑大夫提筆寫了一副藥方,又交代了幾句,這才提箱而去。
當然了,人家大老遠來一趟,不可能讓人家空手而歸。
路費,診費,辛苦費一樣不少的悉數奉上。
林致說誨不避醫,但當真的要露的時候,她還是緊張的。
你讓她說說還行,可做起來並沒有那麼簡單。
她的肋骨和腿都沒有折,大多都是皮肉傷,刑大夫是這麼說的。
可林致總覺得自己肋骨的上沒那麼簡單,她動一動都疼,鑽心的疼,要說只是皮肉傷,她有些擔心是那刑大夫誤診了。
可人已經送走,此時再把人追回來似乎有些不妥。
拉開帷幔,林致對著孫工武道:“讓孫捕頭久等了。”
“閒話不多說,麻煩林嬤嬤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一次不漏的說一遍。包括打劫你們的人長什麼模樣?還請說的詳細一些。”孫工武開門見山道。
來了這麼久他已經連續喝了三杯茶了,再喝下去怕是不妥。
林致把事情的經過以及那些歹人的長相一一描述完,孫捕頭的畫像也已經畫完。
幾個捕快舉著畫像遞給真兒,真兒又讓林致過目。
一張張畫像看過,林致對孫捕頭的畫工不敢恭維,但那絡腮鬍子和獨眼的特徵畫的倒是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