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經過一晚上的思考,他已經想開了。
茫茫人海那麼大,他該把兒女情長拋的遠遠的,畢竟……呵,殘破之人醜陋猙獰,不配……
以後他就只管把哄女人的心思放在練功上。
雖然現在神功未成,但也值日不遠矣,到時候,他這副殘破之軀定會恢復完璧之時。
一個女人罷了,不值得他牽腸掛肚。
這世間沒了誰照樣能過!
刷過碗筷出了灶火門,小六子光著細瘦的膀子,舉著斧頭還在咵咵的劈柴。
“小六子,這柴怎麼還沒劈完?交給我吧,你去幫著真人把衣服洗了。咱們早點兒把這一天的活兒幹了,下午好好休息休息。”二德子正有氣無處使,此刻也想漏兩招出出汗。
“好嘞,那就交給哥哥了啊?嘿嘿嘿,我去找真兒去!”小六子說的歡快,他早就迫不及待的想去真兒跟前晃噠了。
二德子嘿的一聲:“兔崽子跑的挺快呀!先別忙著走,把我屋裡那髒衣服也拿去一塊兒洗了!”
“自己的衣服自己洗,哈哈哈!”小六子大笑著趕緊消失,就怕二德子跑過來暴揍他。
在他眼裡,二德子就是那種平時吊兒郎當,遇事沉穩不慌的人。
吊兒郎當時讓人覺得不靠譜,遇到事時,卻是第一個能讓人信任託付的人。
就像一個沒什麼本事的大哥哥,在關鍵時刻能發威保護弟弟妹妹的人。
尚衣局,真兒坐在小馬紮上低著頭,身體一來一回的往前送著收著,不時的再把頭上散亂下來的髮絲拂過去。
挽起袖口的胳膊上有一處猙獰的長長的傷疤。
那是被……尊貴無比的小主子用瓷片劃傷的,為了他。
是人總會犯錯,他當時鬼迷心竅偷了東西,真兒是收拾那東西的人。
主子降罪,不殺就是大恩大德了。
當時真兒並沒有說出他的藏身之處,因此他趴在房樑上看到了小主子懲罰真兒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