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筆沉思,工整清秀的小楷躍然紙上。
此刻的她,是堅韌的!
出身武將之家,軟弱並不會一直佔據她的思想。
“娘娘,七皇子,今後……”春兒拿著信封,猶豫的問道。
她剛才雖然說了讓萬妃做決定取捨的話,此刻看萬妃的表情,她又有些心疼。
“陛下不會允許後宮插手皇子殿的,這事還需暗度陳倉才好。”
“娘娘能這麼想就好了,那奴婢這就走了。”春兒說完對著兩個宮女道,“伺候娘娘休息,小心著些!”
“是。”春兒在這聽雨宮裡的地位,幾乎是雨妃之下第一人,小小年紀,這宮裡的宮女太監就沒有不聽的。
無緣宮。
二德子在抱怨:“嬤嬤,今日我去領煤炭,那些個狗眼看人低的就給了我這麼一點兒,真是太過分了!”
林致看他臉上身上煤記不少:“你被他們用煤炭砸了?”
“唉!別提了!若不是我身手好,左一個又一個的接煤炭,這一小盆煤炭就沒有了。”
“這宮裡的訊息傳的真夠快的!”林致不屑的嗤之以鼻。
她把窗子開了一條小縫,透過窗子看向院中由於一直未融化完的積雪。
小六子接過二德子手裡端著的盛有煤炭的銅盆默默的往火爐裡倒了一些。
井兒和真兒威脅火爐旁的桌子繡衣服,雖然並未說話,臉上卻不約而同的帶上了愁色。
這離開春還有一個月,即使開春,天氣也不會暖和到哪裡去。
就算他們能受得了寒捱得了凍,那七皇子可不一定能受。
帶上帽子遮住額頭的七皇子真的是玉雪可愛,一個月讓他長開了不少,在這殿中的人沒有一個不喜歡他帶上帽子後的樣子。
可,就算帶了帽子看不到那醜陋的胎記,但它始終在那裡不會消散。
就好像獨孤聞善不會改變對獨孤修鑰的厭棄一樣。
未來渺茫,這間屋子裡的人心思如何不得而知。
林致關上窗子,向著搖籃走去:“若是能帶著七皇子出宮就好了。”
“出宮?嬤嬤別想了,在這皇宮裡,不管皇子如何,都不會讓他流落宮外的。若是流落宮外,皇室的臉面何在?那不是啪啪打陛下的臉嗎?估計要死都要死在皇宮裡的。除了被陛下恩准才有出宮的可能。否則就別想了。”二德子用皂角做成的胰子洗著手,嘩啦啦的水聲也好像在鄙夷這皇宮裡的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