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詩笑著點頭稱是,匆匆而去。再回來時,手裡拿著一件黑色斗篷,展開一看,兩肩處並沒有想法縫上木頭,而是墊了厚厚一層棉墊兒。壓實了足有一寸厚。
林致穿到身上試了試,覺得肩膀並不怎麼重,忍不住的誇獎了小苗幾句。
“小苗人呢?”
“她家裡突然有事,早早的便回老家去了,剛才我去喊門,是一位小藥童給我開的門。那小頑童是聽了小苗的囑託,若是您去取東西,便讓他給您開門自取。”小詩解釋道。
“是不是家裡出事了?走,咱們去問問張郎中去。”林致披著斗篷皺著眉頭跨出門口。
下意識的抬頭看看梧桐樹上的隼鳥兒,見它轉了轉腦袋,並未飛下來,林致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可剛走了兩步,這該死的隼鳥兒便衝著她直飛下來,嚇得林致帶著小詩連退幾步。
可最終,隼鳥兒還是落在了她的左肩膀上。
愣愣站著邁不開腳,斜著腦袋遠離隼鳥兒的林致,突然覺得脖子又抽筋兒了。
幸好這次,有斗篷上的肩墊兒做防護,並沒有很疼。
她就不明白了,這破鳥兒為何要來跟她死磕,特麼的,哎喲喂,她的脖子疼。
“小詩,你趕緊的去把張郎中叫過來,我的個媽呀,這日子沒法兒過了。”林致哭喪著臉不顧形象的盤腿坐到地上,心裡難受的要命。
你說她這要是個身強體壯的男人肩上落了這麼一個玩意兒出門,那肯定拉風的不得了。
可問題是,她不是男人,更不是個身強體壯的男人,就她這一副弱小的小身板兒,肩上頂著一隻跟她腦袋差不多的鳥兒出門,那像個什麼樣子?逗比呢吧!
已經知道這隻隼並不胡亂傷人後,張郎中張升放開手腳大膽的為林致按摩脖子上的筋脈,助她頭部恢復原位。
這個過程極其緩慢,不能操之過急。
復位期間,林致為了緩解脖頸的疼痛不適轉移注意力的問道:“張郎中,小苗家裡可是出了什麼事情?聽說她早上匆匆忙忙的走了?”
張升解釋道:“小苗她母親患有肺病,時不時的就會咳血,早上她嫂子來喊她回去看看。”
“這病很難治嗎?”林致很想問他小苗的母親是不是得了肺癌。
“唉……只能緩解,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實實在是無可奈何之事。她在我這醫館當丫頭,便是用來換她母親的藥材的。”
林致半晌無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癌症,無論在哪個時代,都不是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