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簡單的四個字,林致已經知道了個大概。
堂堂攝政王的評價,那自然是信得過的。
“我再問句,那什麼國師,真能治好帥帥嗎?”
“致兒,他若治不好,和親之事自是成不了的。”趙宣伸手要摸林致的頭髮,被林致疏離的躲開。
“知道了,那就這樣吧。哈哈哈……”從林致的笑容裡,趙宣自然聽出了不自然。
看著林致緩緩而行的沉重步法和落寞背影,趙宣終是什麼也沒說。
“王爺,她同意了對吧?”
“嗯……”
“剛才我自作主張,王爺可是要怪罪於我?”甄蓉同樣看著漸行漸遠的林致,憂愁的說道。
“歇著吧。”趙宣並未回她,抬腳頭也不回的向書房方向走去。
趙宣走後,甄蓉喃喃:“還是怪罪的吧……”
在林致踹門之前,趙宣同她說的話,分明是想讓她用謊話騙林致答應和親的,但當她真的說了,趙宣對他的態度,卻分明就是不滿。
新婚之日,當然了,表面上的新婚,實則是二嫁。
意料之中的,甄蓉並未得到趙宣的臨幸。
獨守空房到天明。
再說林致,她同樣是徹夜難眠,輾轉反側,問了獨孤修鑰一宿的“怎麼辦”。
獨孤修鑰給不了她答案,這個難題在他這裡根本不是事,但在林致這裡就不一樣了。
其實林致只要把金帥這個角色捨棄掉,那便萬事大吉,海闊天空。
但問題就在於,林致的本性不容許她做出冷酷無情這種事。
三天過去,林致總算是開朗了一些,她也想通了。
算是把得過且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貫徹了一個徹底。
本就飄屏無依,在這個世界,無論飄到哪裡都是一樣的吧?
她何不順其自然積些陰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