錘子狗一樣趴在桌子上,他的整張臉埋在了肉盆中看不見了。
纖纖還算斯文。不過,她吃的不多,可身上的肉卻一點也不見減少。
我山大王一樣乾脆站了起來,左腳踩著凳子,伸手過去撕下一條雞腿就往嘴裡塞。滿手的油膩沒地方擦,我只好抹在剛換上的一身衣服上面。
沒錯,我有衣服了。這是剛換上沒多久。好歹我一個劉備賬下謀士,要去面聖的使者。總不能只穿著一條褲衩的使者吧。
估計劉備知道只穿著一條褲衩的我冒充他的使者會氣的吐血,這讓他的顏面何存。
見面的時候老狐狸替我解釋過。理由是我們來的路上分兩撥來的,結果到達集合點的前夕我,劉備賬下的謀士屠先生半路遇到了山賊。山賊覬覦我一身華貴的衣衫,把我扒光了。
這解釋雖然漏洞百出,但也有幾分合理。近郊確實有山賊出沒,而且使者自然不會粗布衣衫的出行。
老狐狸又說屠先生覺得赤條條的給他家主公丟了臉,羞憤欲絕進而要上吊自殺,幸虧得他良言相勸。
我真想整死老狐狸。
曹操來路上肯定不會多帶一身衣服,只好扒了一個與我身材差不多的小兵的衣衫給了我。
曹操倒沒有深究老狐狸他們的這一身奇裝異服。既然他不相信我們是真的使者,自然不屑去揭露我們的服裝。
曹操果然可怕。
老狐狸也沒問曹操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們被押往許昌的路上,後來我們才知道曹操是去鄴城的路上,正巧遇到了我們而已。
老狐狸也不是善與。
“葉先生可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曹操言道。
“丞相說的是,所以我家主公常言:他日當迎接陛下到江東。”
“放肆!古來皆是臣面君,豈有君見臣之理。”原諒我忘記說這話的那位大將叫什麼了。
“夏將軍見教的是。只是不知陛下原本在長安,又何來許昌?”原來剛說話的是夏侯淵。(注:此時許昌應叫許縣,曹丕後改為許昌。此處小說不做註釋,扔稱許昌。)
我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大將個個脾氣暴躁,動不動就拍桌子。大概是因為他們久經沙場從嚴治軍的緣故?
“嘭!”的一聲,夏侯淵拍起桌子跳了起來。
後來我明白了,當你被別人懟的啞口無言理屈詞窮的時候,你也想拍桌子。
不同的是你有時候因為面子,有時候又懼於對方的威嚴,忍著沒拍桌子而已。
而這些屍山血海裡走出來的大將個個火爆脾氣,說拍桌子就拍桌子。
所以夏侯淵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