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好說明的,托爾瓦爾德是鎮裡的信使,雖然很多時候會外出,但是平時一定是鎮裡大家最喜歡的人!”塔佳娜很肯定地說。
“那八個人都在這裡了,兇手是哪一個?”亞葉問。
“為什麼現場不能有第九個人呢?”塔佳娜反問,“男爵您自己也說了,有一個時間所有人的目光是看向一個地方的,為什麼不會有人在這個時候從後面丟個炸彈過去?”
“因為傷殘部位。”亞葉回答,“每個人炸傷部位都是不同的,有人炸傷了正面,有人炸到了背部,很明顯炸彈是從人群中爆炸的,想要完成這樣不同的傷殘部位,兇手自己絕對是跑不出去的。”
“那為什麼不能是那個兇手也被炸到了,但是沒死亡呢?”塔佳娜繼續問。
亞葉語塞,連忙用急切的目光看向男爵。
但是男爵沒有理她們,而是用鑷子夾出托爾瓦爾德屍體上的一塊碎片,屍體上有很多這種東西,紫紅色的,在燈光下十分透明,有種奇異的美感。
“這不是彈片。”他說,“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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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猜到你們可能會問我這個問題。”塞弗林看著這塊碎片,嘆道。
“這是什麼東西?”男爵問。
“留聲機的施法單元,也是最重要的零件。”塞弗林回答,“這需要一定的法力,以及大學以上的,也就是高等教育的萊塔尼亞人才可以驅動這個裝置,所以我說這玩意不可信。”
“可以請塞弗林隊長講述一下當時發生的事情嗎?”男爵又問。
“沒有什麼好說的,”塞弗林搖了搖頭,“正好一週加一天前,我聽說有武裝感染者來到沃倫姆德附近,於是我想在鎮里加強戒備。在我部署人手的時候,遠方傳來一聲巨響,我立刻就知道那個是城外醫療點的方向,於是立刻讓人衝向那裡進行救援,但是還是晚了。”
“有沒有可能,是這位托爾瓦爾德先生做的呢?”亞葉問。
“我也想過這個問題,”塞弗林說,“但是很遺憾,托爾瓦爾德不太可能作案。”
“為什麼?”
“因為他不可能拆下這個留聲機的施術單元。要知道,拆下這個留聲機,獲得這個裝置,即便是專業的工人也需要一個多小時。他沒有這個時間,從他回來,到出城去往醫療點,我瞭解過,一直都有目擊人看著他。例如我。”
“您?請問您是?”
“他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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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葉和鈴蘭愣在原地。
“啊……十分抱歉。”男爵立馬道歉。
“沒關係,這件事也過去一段時間了,”塞弗林微微搖頭,神色稍稍舒緩了一點,“我也調查過這件事,但是最大的可能,一個是城裡的感染者,一個是外面的武裝感染者,他們是最有動機的,也是有能力做到的。”
“……怎麼會這樣……”亞葉輕輕跺了一下腳,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就這樣斷了。
“我們可以去現場嗎?順便看能不能回收在那裡的物資。”男爵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