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不起,伯父……”女孩立刻改變措辭。
塞弗林來到她身後,沒有坐下,坐在女孩坐著的長椅的後一排,沒有看雕像。
“他們……還是被決定埋到城外的荒野,只是因為他們大部分都是感染者,甚至連葬禮都不允許。”他緩緩說道。
“……”女孩沒有接話。
“一幫混蛋。”塞弗林罵道,點了一支菸。
“您不該在教堂裡抽菸。”女孩說。
“沃倫姆德……還會受到主的眷顧嗎,塔佳娜?”塞弗林輕聲問。
女孩愣了一下:“我不知道。”
許久的沉默。
“......他們有人是沃倫姆德的一員,是我們的家人,是每天上班,都會和你熱情打招呼的人。”塞弗林說。
“埃克哈德,鎮裡最好的裁縫,他接過他爹的裁縫店後,鎮上幾乎每一次婚禮都少不了他。”
“畢德曼,一個可憐人,這場天災,他丟了天災信使的工作,但他在努力贖罪。他很堅強。”
“凱文不是感染者,但他為了感染者的美好生活而努力,也為了他的妻子盡心盡力,他本來應該得到尊敬。”
“那個叫安託的醫生,大家都喜歡她呀,承擔了這麼多工作,她其實不該得到這個結局。”
“還有……托爾瓦爾德……”
許久的沉默。
“我還是……很害怕……”塔佳娜小聲說。
“我們沒有選擇,只能繼續堅持下去。”塞弗林回答,“現在移動城市的航線已經徹底偏離,除非發生奇蹟,那麼小鎮的物資只會越來越少,人們的矛盾只能越來越尖銳。”
“那個宴會……還舉辦嗎?”塔佳娜問。
“不知道。”提到這個詞,塞弗林就恨的牙癢癢,“這幫該死的貴族,簡直是在趁火打劫。”
“聽說那個慷慨的維多利亞貴族也會過來,他們幾乎從不參加宴會,甚至在近幾年,連面都很少露。如果抓住這個機會,說不定……他們會幫助我們?”塔佳娜小心翼翼地問。
“貴族,都是一個樣,怎麼可能存在慷慨一說。”塞弗林搖了搖頭。
“那位醫生……有通知她所在的單位嗎?”塔佳娜嘆了一口氣。
“沒有,天災破壞的通訊設施還沒完全修復,想要通知他們必須得等到……”
“長官。”第三個人來到教堂,“那個安託醫生的單位,自稱羅德島的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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