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開後宮的傢伙呢?”睚眥問。
“第二個,是一個……怎麼說呢,一個從妓院長大的人。命運不僅讓他榮華富貴,手握重權,還擁有皇帝待遇的後宮,每一個都還是傾城美人,他就這樣扶搖直上,幸福地活了下去。”負屓說。
“我總感覺好像在哪聽過。”睚眥一臉懷疑。
“是的,他的事蹟被改變成一部有名的小說,在炎國十分暢銷。諸葛小子就喜歡看這本書,還在幻想和裡面的女孩在一起。”負屓憑空寫字。
“命運的寵兒。”睚眥嘆道。
“是啊,命運的寵兒。”負屓隨口重複。
晴空萬里,萬里無雲,整個天空似乎只剩下了海藍與天藍。
“你說,為什麼身為器的我們活了下來,我們應該保護的人卻離開了?”睚眥問。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負屓瞅了眼睚眥。
“因為這個世界,用牙齒和火焰解決不了的事,越來越多了。”睚眥回答。
“我覺得是你太久沒打架,腦子卻動起來了。”負屓停下寫字。
“的確是,布萊克那傢伙都快被他那後宮小姐們一人一棒子打死了。”睚眥冷笑一聲。
“‘雖趣舍萬殊,靜躁不同,當其欣於所遇……’”負屓低聲誦道。
“‘贊得於己,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將至;’”睚眥跟上。
負屓驚訝地看向他。
“怎麼?現在閒的要死,看你寫文章背下來了不可以嗎?”睚眥翻白眼。
“可是這篇我從來沒寫過。”負屓說。
“啊……那也許看過那個上官小姐寫的吧。”睚眥懶懶地解釋。
“上官小姐……”負屓看向窗外。
“如果諸葛小子沒死的話,上官小姐,還有司馬小姐、雲小姐、東方小姐都是他的吧。”
“嗯……他肯定可以開個後宮的,喜歡他的人這麼多,身在福中不知福。”睚眥回答。
許久的沉默。
“打一場?”負屓停止寫字,問。
“來。”睚眥懶懶答覆,嘴角卻逐漸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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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照在布萊克身上,布萊克坐在椅子上,慢慢醒過來。
唔,居然睡著了,布萊克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點,然後一不小心就對上了詩懷雅的眼睛。
詩懷雅蜷縮在被子裡,瞪著眼睛看他,就好像他是什麼怪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