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露拉姐:
是我,浮士德。
之所以寫這封信,沒別的,只是想起幾年前的今天,你和羅賓先生救了我和伊諾。你給了我新的名字,給了我一個理想,給了我反抗的理由,讓我重獲新生。
後來,你當時狠心把我、伊諾、弒君者、碎骨和霜星姐留在了龍門,害得我們差點死在那裡。你給了我一切,卻在我的背後狠狠刺了一刀。現在大家這裡,提起你的名字是禁忌。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想起……那個時候的整合,那個時候,那個可靠智慧的羅賓先生,那個高大堅韌的愛國者先生,那個冷酷但是善良的霜星姐,那個溫柔的阿麗娜老師,還有……那個散發著溫暖的你。我想念那個向我們伸出手的塔露拉姐姐,整合運動的領袖。
就這樣吧,只是突然想起來,想和你回憶一下那個最美好的過去而已。”
塔露拉沉默地看著信。
她的嘴角不自主地揚起。
回過頭,看到塔露拉已經睡下。
“嘁,真是個無情的龍女。”她小聲嘟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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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露拉來到了自己的世界。
黑影立刻朝她聚攏,來自祖輩的威嚴壓迫著她,但是這時候的塔露拉心無畏懼,只是面如止水的看著眼前最熟悉,而又最陌生的影子。
“你和你的母親很像,”愛德華和藹地說,“那雙丹鳳眼,一樣堅毅的眼神,一樣不屈的靈魂。”
“現在,我的女兒,做出你的決定了嗎?”
“您為什麼離開維多利亞?”塔露拉開口。
“……”
“……”
“因為那個時候,我厭倦了鬥爭。我厭倦了維多利亞永無止境的爾虞我詐,於是來到了充滿希望的龍門,我以為,趕走科西切,是為了一切鬥爭的終結。”愛德華輕聲說,“但是倒在魏彥吾的手上,在我倒下的那一瞬間,我忽然意識到,我從來沒有逃離過所謂的鬥爭,因為來自血脈對於權與力的渴望永遠揮之不去,我趕走了科西切,卻還是沒能抵制成為龍門長官的誘惑。”
“您屈服了您的血脈。”塔露拉說。
“我承認了我的血脈。”愛德華糾正道。
“這不是我記憶中的您。”塔露拉心疼地說。
“不,女兒,你沒有理解,這並非屈服,而是意識到了更多的緣由。”愛德華上前一步想要解釋道,“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必須要有這樣一個強大凶蠻的種族,因為我們的敵人,更加強大,更加兇蠻。”
“就比如說布萊克,是嗎?”塔露拉輕聲問。
“……是。”愛德華回答。
“那我會站在德拉克的對立面。”塔露拉後退一步。
“……為什麼?”
“……父親,您被一個人拯救過嗎?”塔露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