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烏爾開著窗,跟著歌曲一直在唱。
斯卡蒂坐在副駕駛,一直在盯著他看。
的確啊,這麼近距離看的話,他湖藍色的眼睛好好看呀……
“斯卡蒂,很不常見的名字呢,但是很好聽,像冬日的海浪。”拉烏爾說。
“你是從阿戈爾來的吧,那你今天運氣很好呀,那艘愚人號就在那裡停靠,明天就走了。”拉烏爾笑,“我也來過伊比利亞幾次,但是都沒見過愚人號呢,這次終於如願了。”
“嗯……”斯卡蒂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加西亞的教導閃過她的腦海。
“這首歌……不好聽。”斯卡蒂說,“我想聽……嗯……”她腦袋裡仔細想著聽過的重金屬,結果還是想不起來,重金屬根本不是她喜歡聽的,“重金屬類的。”
“哦,我這裡正好有一首。”拉烏爾笑,抬手就調歌。
“等……”斯卡蒂還沒來得及阻止,恐怖的聲音就從音響裡炸出來。
斯卡蒂就感覺自己的腦子被章魚的觸手纏著,使勁攪和,腦袋裡一陣強烈的眩暈,僅存的理智讓她顫抖地伸出手,摸到了下一曲的按鈕。
《brandy('reafinegir)》,斯卡蒂感到腦袋解放了,倒在座椅上。
“不喜歡就不喜歡嘛,還硬撐著。”拉烏爾笑,“你跟我的口味還很像呢,我這裡還有幾盤經典專輯,你想要的話可以給你。”
目的被看穿了,斯卡蒂臉紅紅地嘟著嘴抱著胸。
“你是做什麼的?”斯卡蒂又問。
“我啊,我是羅德島製藥公司的研究員,這次過來伊比利亞考察半年,考察內容為當地的一些草藥使用,”拉烏爾說,“不過在工作之餘,我也會對海洋進行一些研究。”
拉烏爾看向斯卡蒂:“說到研究海洋,我看你剛才很熟悉機械結構和電路結構,你的工作和這些有關的嗎?你們海底的電路和機械結構是怎麼執行的?”
我們的憨憨蒂蒂想了幾秒鐘,還真給他簡單解釋了一下。
“唔,原來是透過特殊材料,設計出適應洋流的電路,透過無處不在的洋流能量來現場發電麼,聽起來像科幻小說。”拉烏爾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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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挺喜歡讀科幻小說的,”斯卡蒂回答,“《索拉里之海》、《沙丘》、《流浪泰拉》等等。”
“咦?你也喜歡《流浪泰拉》?”拉烏爾驚喜地轉頭,“我覺得這是對在地球科幻裡描寫得最為宏大的了,想想看,天空因為超級噴射器而幻化出極致的色彩,但是什麼樣的虛幻都掩蓋不了沖天的藍色火焰,多麼宏偉的想象!”
“是啊,我也很喜歡那一段,我上學前讀過這一段,以為天空被火灼燒,會變成各種各樣的顏色,覺得好厲害。”斯卡蒂回答。
“說到科幻,你們阿戈爾是不是有一個什麼深海獵人?那是什麼?”拉烏爾問。
“深海獵人?那個反人類的重罪?”斯卡蒂想了起來,“一開始還被認可的,將海洋生物的血注射進人體裡,並加以相關的適應性改造,但是後來因為很多原因被判定為違法,最後停止了。”
“到底是將人變成海洋生物,還是將人變成新的存在……”拉烏爾沉思,“無論是哪一種,那些被實驗者能否被稱為人,都是個問題呀。”
斯卡蒂認真聽著,點點頭。
她忽然醒悟過來。剛才我是不是要主導聊天的走向的?
不!不可以,再這麼下去他就要控制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