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不是醉徒幻境。”布萊克環顧了四周,“而是混沌。”
“沒錯,我沒有你的諾希特海姆那樣的獨立領域,只好把這裡當做我的天地,從小,到大。”狄奧尼索斯把玩著酒杯,“我想著,我們兩個僅剩的奧林匹斯神,第一次這樣子面對面地聊一聊。不用擔心燈塔那邊的小美女們,這裡和時間隔絕,我們在這無限久,她們可能才剛剛揮下一劍。”
一排排油畫呈現在閃靈和麵前,風格各異。
“我有預感,我要走進這些畫裡。”說。
“你沒猜錯。”閃靈拿出一把匕首,抬起手上的一個小箱子,裡面整整齊齊碼好了形態各異的玩偶。她在玩偶上劃了一刀,玩偶立刻流出血來,她將沾血的匕首刺在畫上,“一種古老但失傳了的法術,將一個由法術組成的空間以畫的形式封存起來,只有畫的主角的血才可以進入其中。”
閃靈伸手,手進入了畫中。
“看來,這個可憐人的靈魂,被困在了這幅畫裡。”她環顧這個畫廊,“可以得知,這裡有一個極端的管理者,喜歡製作玩偶,無辜的人們的肉體被製成了玩偶,靈魂被封在了這些畫中。”
閃靈沒有回頭:“小姐,拿出你的刀,在畫中世界有兩個準則:沒有物理定律,法術至上,我們想要防禦,只能使用冷武器。”
“有個赦罪師妹妹真好,不用臉探陷阱了。”拍了一下閃靈的肩,先走入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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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奧尼索斯推出一盤擺好了的象棋:“你知道,為什麼我在藍色社會,把自己的代號設定為‘t’麼?”
“tpαγδ?α,也可以是tragedy。”布萊克回答,執白棋,先手e4。
“是的,我並非那種無情的傢伙,恰恰相反,我很喜歡人類的那種抗爭精神,從遠古的史詩到今日的傳奇,即便在最艱難的時期,英雄們也不曾放棄希望。將這種精神揮灑到最後一刻,那是他們最偉大的時候,對我來講,這才是悲劇的精髓,無意義的毀滅是無趣的。”狄奧尼索斯捏住兵,推到兩格外,c5。
“就像,剛才的小故事一樣,不是嗎?可惜了這麼好的閃靈小姐,如果宙斯那老傢伙還健在的話,一定會把她追到手的。”狄奧尼索斯開玩笑。
布萊克沉默了一會,走馬,nf3。
“我理解,但我不認同。”他緩緩說。
“即便我們是僅剩的奧林匹斯神,還都討厭奧林匹斯麼?”狄奧尼索斯走馬,nc6。
“我們之間的鴻溝遠遠大於我們的橋樑。”布萊克說,d4。
“即便我向你保證,如果你加入藍色社會,我會退出這起事件。這裡的一切都會回到原樣,超夜也會按你的意見銷燬,而你只需掛名在我們組織,羅德島、你的小女友們也不會有任何事,你也不會接受麼。”狄奧尼索斯的聲音冷下來,吃掉了布萊克的兵,cxd4。
布萊克盯著棋盤,走馬吃掉狄奧尼索斯的兵,nxd4。
狄奧尼索斯出兵,g6。
“在那座燈塔上,有一個女孩子,她的媽媽被人殺死,她的爸爸被人以不存在的名義帶走,她的心裡滿是悲傷。”
布萊克說,走象,be3。
狄奧尼索斯走象,bg7。
“她還沒有成年,她需要一個家園,她需要一個可以安慰她,保護她的人。你呢,給了她絕對不能碰的東西——復仇。”
布萊克出兵,c4,盯著狄奧尼索斯看。
狄奧尼索斯走馬,nf6。
“告訴我,現在她心上的傷痕越來越深:看到了自己什麼也做不到,連憤怒都顯得那麼無力,你可以彌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