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抱歉。”
“我已經原諒你了,那個時候,我感受到了你的內心。”蕾繆安說。
“依靠共感?”安多恩猜。
“不用那種東西我都知道,我看到了你的眼神,在我暈倒的最後一刻。”蕾繆安直視安多恩的眼睛。
“你在猶豫,你在遲疑,這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
“現在可以告訴我嗎?那時的你,或者說,現在的你,在追求什麼呢?”
“……”
“你相信,神是存在的嗎?”
“誒?”
蕾繆安仔細想了幾秒。
“如果……是不存在的呢?”她試探性地問。
“那我們千年以來的信仰,是為了什麼?我們為什麼要去信一個不存在的事物?”安多恩問。
“如果,是存在的呢?”
“那問題就更大了……”安多恩輕聲說,“他,或者他們在哪裡呢?我們和他們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他們不願意再幫助我們?”
“最重要的是,為什麼他們只建立一個小小的拉特蘭,而不是整個泰拉?”
“……”
安多恩看著院子裡枯萎的樹。
“那個時候,我看到了那對法杖,我很快意識到,那就是答案,因為寄宿在其中的,是一個神。”
“抱歉,蕾繆安,我沒能抵制住這個誘惑,我意識到,如果我們把它交出去,我可能再也沒法知道答案了……於是,我就做了那件事。”
蕾繆安沉默了許久,安多恩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趕緊給她倒了一杯熱水。
“那個法杖,對你說了什麼?”蕾繆安問。
“……”安多恩猶豫了一小會。
“它說,從來都沒有什麼樂園,有的只是一個一直在呼喚的死城。”
“呼喚?呼喚什麼?”蕾繆安沒反應過來。
“不知道。”
“那意思就是……神是存在的。”蕾繆安換了個思考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