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想提醒她不僅要注意利刃,也要小心某些貪婪的感染者,但顧及她對於感染者的熱情,我還是沒說出口。這裡面……也有我的責任。”
女孩沒有回頭,依舊沒有任何動作。
“但是,塔,現在你這個樣子,阿麗娜絕對不會希望看到。”
布萊克上前一步,想慢慢靠近她,但卻感覺自己被一種無形的力阻礙著。
塔露拉依舊靜靜地背對著他,核心搖曳的光線勾勒出她玲瓏的身段。
“真的……該往前走了……領袖。”布萊克咬牙說出這個詞。
其實他不希望塔露拉成為“領袖”,不是別的,只是這麼放任下去的話,塔露拉就會離自己越來越遠,讓他越來越沒辦法看透眼前這個女孩的內心。
“羅賓先生……”女孩突然說話,但語氣陌生的彷彿不是她一般。
“我說過,不要叫我領袖。”
換做平時,布萊克一定會長舒一口氣,暗笑這傢伙可真會演。但現在這個環境、背景與塔露拉反常的表現只讓布萊克的脊背越來越冷,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德拉克所領導的,不應該只限於這些……卑劣的人們。”一聲輕響,塔露拉合上書。
這一席話直接徹底打破了布萊克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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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布萊克也不裝糊塗了,直接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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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抬起了頭,隨後緩緩轉身。
“現在的情況是,您不需要知道。”塔露拉的眼睛裡閃著詭異的光。
“這與你無關。”布萊克保持站著的姿勢,但身子早已微微傾斜,心裡進入了備戰狀態。
“您應該也經過那個村莊了吧。”她摩挲著詩集的封面。
“他們將感染者當做定時炸彈,為了永絕後患,將感染者圈在棚子裡一個接一個的餓死,讓感染者屠殺彼此,甚至有些村民可能還會開幾瓶啤酒慶祝自己‘消滅’了感染源。”
“而感染者就是無辜的?可憐的阿麗娜小姐就是倒在某個感染者的屠刀下,你可能沒看到她當時的慘狀吧,即便搶了東西,可歹徒還是意猶未盡,把她一隻手一隻腳給砍了,甚至那對漂亮的鹿角也被斬下,她自己則被丟到荒野裡等死。”
當塔露拉提到阿麗娜時,布萊克微微低頭,閉上雙眼,為阿麗娜默哀。
“所以您看,這個世界,根本就是無可救藥。既然如此,羅賓先生,同為使者,為什麼不用我們強大的力量,讓這個世界在我們的腳下匍匐,狠狠地報復它呢?”
“沒必要這麼抬舉我,我也沒你說的這麼有能耐,”布萊克睜眼,“至於阿麗娜小姐……以黑夜之名,願她安息拉丁語)。即便再給她第二次機會,她還是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這條路,她的光輝照亮了這片土地。如果沒有她的堅持和塔的理想,整合也不會有今天的規模。”
“如果你真想拉攏我,沒必要和我講這種什麼征服什麼權力。”他抬起頭,繼續看著塔露拉,”我只是想有一個容身之所。說句不好聽的,你見過的沒見過的,乃至你想都想不到的,在我看來如同每天七點的報紙一般平常。現在我要做的只有一個,就是讓這位一開始就願意接受我的那位熱情的女士,從你的手中奪過來。”
“我失去了太多的人,不能再失去她了。”
對面並未採取任何進攻意向,塔露拉只是將書本收進懷裡。
“在這裡開打的話,勢必會波及到核心,整座城都會陷入危機。”她高傲的說。
“吸引我注意力的話,我聽煩了,”布萊克略微低頭,讓帽簷抵在眼睛的上方,使得眼神變得冰冷。“不用騙我了,城市的系統我們一起了解過,不是嗎?你早就知道我會回來,如果真想打的話,沒有比這地方更適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