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櫻說的是實話,李成員如何為難李南星,還是不敢攆走弄死,那是因為這老爺很是倚重李南星,他們就算跟著李成員也終究是個下人,李南星怎麼也是個半個主子。
而陳櫻櫻再怎麼說也是縣令的妹妹。
可是他們的眼光沒有這樣長遠,就算想到,也先今天佔夠便宜,還是不讓,不遜的話照樣機關槍一樣掃射出來,就在陳櫻櫻準備出大招的時候,她其實早讓小曉請了幾個打手,專門對付路上的惡犬),門開了。
李南星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出來,繫著紅色腰帶,冷冷的站在那裡,看了一眼兩個小廝,那兩小廝連連後退,一個跟狼關在籠子裡三天都沒事的人,他們兩.....
陳櫻櫻鬆了一口氣,她沒有注意到周圍圍觀人的嘲笑神情。
李南星一步一步走向她,站定在她面前,慢慢伸出了手,道:“我來接你”。
陳櫻櫻感覺心跳漏掉一拍,這算是成親了吧?
她伸出了手,放在了這雙溫熱的大手上,然後兩人進了莊子,門被關上,似乎隔絕了外界一切世俗紛亂。
門關上後,陳櫻櫻的手跟觸電一樣一下子拽了回來,她環顧四周,她記得新郎家也應該張燈結彩,掛滿喜字的,只是這莊子空無一人,冷冷清清,廢棄很久了。
李南星看著她,以為她會露出失望的神色,誰知陳櫻櫻目光轉向他後,露出一個笑容,道:
“我們這就是成親了嗎?”
李南星一怔,沒有迎親,沒有拜堂,沒有人祝賀,沒有交杯酒,甚至一對紅燭也沒有,這是成親嗎?
他就這樣娶了她嗎?
“不管了,我先給你包紮”,陳櫻櫻未等他說話,從袖子中拿出一瓶藥在他面前晃了晃,有幾分小得意,“我記得昨晚上你背上都是傷。”
說著伸手拉著李南星往屋內走去,這不大不小的莊子十多間屋子,能住人竟然也只有他們‘偷情’的那一間。
天色已經暗下來,陳櫻櫻找了一根蠟燭點上,看著木訥的站在床邊的李南星,說快把衣服託了,我幫你上藥,你這臉色太差了。
陳櫻櫻昨晚在她哥儲物房裡找藥的時候,也不知道為什麼,每看到一種藥,她竟然立刻就想到這種藥是怎麼配製的,能治什麼病,怎麼使用。
她後來想了想,覺得這是原主的技能,可是一個大家閨秀怎麼會醫術呢?叫了系統問,吱呀半天還是一句:“這不是原主的”。
再問卻是啥也不知道了!
因此此時讓李南星脫衣服上藥,那就是出於一個醫家的本能。
李南星頓了一會兒,才將那紅腰帶解了,慢慢褪了上衣。
陳櫻櫻看著那背,十分後悔昨晚上沒有在李成員下面多來幾腳,他不只是睚眥必報,而且還要多報。
李南星趴在那僅有一床破棉被的床上,陳櫻櫻就著灰暗的燈光,一點一點的給他塗,塗完了後背塗小腿,塗了小腿塗手臂,塗完,這藥也去了一半。
站起身緩一口氣,陳櫻櫻才從一個醫者轉換為一個新娘子,打量著李南星,這身材其實真不錯啊,那沒有傷到的位置,看起來很好摸的樣子,大眼肆無忌憚的看著。
李南星穿好了衣服,有些侷促,他的臉又紅了,半天道:
“娘子,對不起,委屈你了”
陳櫻櫻以為自己聽錯了,娘子?這可是一個十分特別的稱呼啊,這臉也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本來她櫻桃面板紅潤極了,現在在燈光下看起來更是誘人。
“沒事,這不成親了嘛”,還要說啥,說啥,她不知道啊。該做啥,抱歉,她也不知道啊!她就是一水果,原主那點黃花閨女的記憶,也是啥用沒有啊。
然後兩人大眼對大眼,這氣氛實在受不了,陳櫻櫻往床的一邊一趟,留了大半位置,道:
“睡吧,李南星,我睡覺就是平躺不會動到你的傷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