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比如說,什麼江洋大盜、刺客殺手之流?”
“……”
“鳳姑娘是壞人嗎?”
“如果我是壞人,你還願意追隨我嗎?”
這次,鳳連心沒有保持緘默,只是抬起那雙冷漠美麗的眼睛來,如此問道。
白鹿一怔,隨即笑道:“那是自然。壞人更好,壞人我更喜歡,我就喜歡鳳姑娘這樣的心。”這樣,將來挖心之時才算是她罪有應得,才沒有負罪感。
白鹿將算盤打得很好。
“鳳姑娘,你我結為夫妻好不好?”
“鳳姑娘,你什麼時候愛上我呀?”
“鳳姑娘,鳳姑娘,我心悅你呀!”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鳳連心總是很冷漠,好像對一切刀劍以外的情愛都提不起興趣,白鹿以為自己一輩子都得不到她的愛了,不知為何,心中竟有些失落難受。
事情的轉機是在那一個雨夜,不知為何,鳳連心行蹤被洩,引來新一輪的追殺,混亂之中,白鹿找準時機,很有技巧地為她擋了一劍……那一夜,白鹿第一次見到了鳳連心的眼淚。
原來,俘獲一個人的心竟是這麼簡單。
“我不計較你是妖,但有一點我需向你說明白。”確定感情的那一天,鳳連心眸光閃動,一字一句地對白鹿說,“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許欺我,不許騙我利用我,如有違背,我定讓你萬劫不複!”
新婚前一夜,酒樓燈火闌珊,白鹿與化為人形的烏金蛇妖舉杯對酌。蛇妖咬著杯沿笑著問白鹿:“白鹿啊,你真的喜歡上了那個人類?”
白鹿遲疑了一會兒,見到了烏金蛇妖眼裡的戲謔,笑了聲,半開玩笑似的說:“哪兒能啊?我只是等待她徹底愛上我的那一刻剖出她的心髒,好移植在我體內,助我永生罷了。”
蛇妖問:“為何一定要愛上你?普通人的心髒不行嗎?”
“不行的,如果那人不愛我,挖心之時勢必有怨恨痛楚,將化成怨氣反噬我的靈力。”白鹿抱著酒壇說,“所以呀,須得她心甘情願。”
酒肆門外,面色蒼白的鳳連心握著手中的長劍,力氣大到指骨發白。她不知在門外站了多久,直到屋內酒酣談論的兩只妖換了話題,她才抿著唇決然轉身,再不回頭。
酒肆內,白鹿面色微紅,眯著狡黠的眼睛笑眯眯地說:“可是,我怎麼就捨不得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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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被一杯酒藥倒的白鹿迷迷糊糊地醒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鳳連心手中那把明晃晃的尖刀。
“還記得我們在一起的那一天,我警告過你什麼嗎?”鳳連心一身鳳冠霞帔,明豔若神仙妃子,可眼裡卻滿是決絕,一字一句地重複,“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許欺我,不許騙我利用我,如有違背,我定讓你萬劫不複……”
每說一個字,她眼裡的痛楚就多了一分。
“你不是想要我的心嗎?”鳳連心舉起尖刀,忽的笑了,“給你。”
尖刀落下,胸口一陣刺痛,夏語冰尖叫著醒來,捂著心口急促喘氣。
“小語,你醒了?”林緲眼裡有淚,一把抓住夏語冰顫抖的手指,關切道,“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夏宗澤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低聲說:“還好,果然退燒了。”
夏語冰瞪著濕紅的眼睛,好久才回神似的,僵硬而緩慢地轉動脖子,眼睛巡視臥房的擺設,問道:“林見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