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葉青一陣風的跑了進來,快,來了兩個重症,一個是工地上發生的事故,鋼筋插進身體裡了,還有一個是車禍。
容護士長趕緊叫他們都動起來。靠牆兩個護士象救火一樣直往外衝,小馬妹跟容護士長說自己那邊還有一個重症病號要負責,說完就出了護士站。
166、容護士長說:“大笨,就不陪你說話了,忙的。下次要多來呀,不看見你都想你的,對了,昨天你救的老爺子就在上面高幹病房,你要去看看嗎?”
大笨說:“不用了,我去做我的志願吧,你們忙。”
大笨說完容護士長就轉身出去了,葉青說:“真不巧,忙死了,不能陪你了,我忙好了來找你哦。”
大笨忙說:“你忙,別耽誤了正事,他們正需要你的。”說著朝他擺擺手。
辦公室裡還有一個護士在低頭忙手上的事情,好象是剛來的,他不怎麼熟悉,他也沒有和她說過幾句話,他看了看通亮的辦公室。走出了護士辦公室,手裡拿著那件容護士長給他拿的志願者馬甲。
醫院應該是算是比較忙碌的地方,忙起來的時候真象戰場,特別是急診的地方,更像打仗一樣,每個醫生和護士都忙的腳不離地。
167、一個醫生要管好幾個病人,給他檢查各方面的狀況,然後對症作出方案,通常送到這裡來的病人,都是比較嚴重的患者,甚至有的就是命懸一線。
有的人說命懸一線的應該在手術室,可是基本上做手術的都是醫生有把握的,如果只有10%的把握就算你家屬願意,醫生也不敢給你動刀。
但是恰恰是這急症的搶救室,剛剛送過來,一切都是未知,有的時候在運送過來的救護車上病人已經離世,有的是在急診搶救過程中終究沒有搶救過來。
在這裡生命就是那樣的脆弱,脆弱的好象吹口氣就能讓人瞭解了生命,如同那蠟燭被吹滅了一樣。安大笨看著急診的擔架車來車往,看著那一瓶瓶的鹽水,能量維持著人的生命,也看到了那生命的顯示儀表上的紅線和綠線。他趕緊的走出了急診位置。
168、他們志願者們工作一般都在問訊處,因為太專業的操作,他們也使不上手,有的時候最多也就給人家拿個東西,指個路什麼的,但是也就是這一點點的幫助就能溫暖整個醫院。
大笨朝著掛號收費取藥的大廳走去,一般那邊是人最多的地方,進來看病的,你得先掛號,出去的人,要在這結帳,取藥。人流最密集的地方也更需要志願者的幫助。
在一個電梯的位置,門開了,一個病號用手推車推著進電梯的,可能是輪子沒有放正,一時推不進電梯,安大笨走過去,蹲下把那輪子擺正,那病床就很方便的進去了,推床的護工向他說“謝謝”,還有病床上的病人也向他說“謝謝”,此時的他非常高興。
這時候他聽見了旁邊的電梯的對話聲,只見一個女子被對著他,在對著裡面責罵,說什麼車子壓了她的腳了,有沒有長眼睛什麼的,那電梯裡面的也傳出來了,你自己不看著點地,走路眼睛朝天之類的。好傢伙倆個人用詞用語開始升級,升級到爹孃老子的生殖器都出來了。
169、這是醫院,不是大街,安大笨感覺事態要變質,說不定會出現的流血事件,趕緊走上前去,“好了,好了,大家都少說一句,各退一步海闊天空,大家都是來看病的,心裡本來就不爽,別再給自己不痛快了。”安大笨說著一些在勸架過程中根本就沒有用的詞。
只見那女人轉過身來,大笨才知道自己多言了,此時想走也走不開了,這人是誰?正是剛剛在醫院入口與大笨不講道理的女人。
“吆,怎麼哪裡都有你呀?你算做啥的,要你出頭,剛剛的事情還沒有跟你算,你自己又跑上來了。怎的?是不是還要掰持掰持。”那女人蠻橫的說。
“不是,就是講一理,這畢竟是醫院,不是馬路,也不是你家裡,大家都很忙,人家壓了你一樣,如果傷了,這是醫院,正好就近看病,如果把你鞋子弄壞了,該怎麼解決就怎麼解決,你沒必要把電梯給擋著呀,人家也要使用的呀,不能造成資源的浪費。”好傢伙,這大笨也真是被這女人氣死了,怎麼能碰到這麼蠻橫的女人呢?
170、那女人許是被安大笨說通了,還真是讓了一條道出來,讓裡面的推車出來。“好,這也不怪我,剛剛我沒有想對你怎麼樣,你自己跑上門來,我要好好和你算算,這第一條,是什麼來著,忘了,那這第二條。”大笨只聽著那女人在說著話,語無倫次,都不知道說的是什麼?
不過很奇怪的是,那女人隨後來了句:“不跟你廢話了,你給我等著。”然後轉進了電梯,不見了。
莫名其妙,大笨心裡這樣想著。然後把剛剛容護士長給他的馬甲套上了。正掖領子的時候,走過來一個穿軍裝的軍人拍了拍他的肩,此人正是早晨到他們單位找他的張士軍,這安大笨還是記得的,趕緊把馬甲套好,和軍人握手。軍人的老婆也在。安大笨知道那人是小大鵝集團的總裁,趕緊喊了一聲陶總好。
他們相見甚歡,他們問安大笨怎麼下午會在醫院的,安大笨把轉了個身把衣服上的字給他們看,他們笑了笑。原來你還在這裡做志願者,怪不得你對心肺復甦的事情,懂了,通了,都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