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掃過她身上各式各樣的傷口，沉默了許久，才道，“你居然還沒離開？”
“書山的盡頭是黃金屋，沒有見到黃金屋前，我自然不能離開。”
“書山本無路，又哪裡來的盡頭？”
“書山無路，可以直為路，我所走過的腳下，便成了路。”
“好一個以直為路！”
書山之魂審視地看著她，“可是，你毀了我六百八十七道經書法卷。
書山的規矩你不懂嗎，不破壞任何一處經書法卷，方有可能得到我的認可。”
“這六百八十七道經書法卷中，是六百八十七道不同的神通招數，劍術、法則、幻術、巫毒……無所不有，可謂是包羅永珍。”
書山之魂傲然點頭，“不錯，我這書山之中，一共有六萬六千六百處經書法卷，你所見識的，不過是冰山一角。”
“既要從書山過，豈能不問經卷？書山六萬六千六百處經書法卷，我只走了該走的路。”
書山之魂語氣稍緩，“那你從這些經書法卷中，看出什麼來了？”
許春娘對答道，“我看到了，一氣化萬法。所有的神通招數，皆是由靈氣所化。”
書山之魂緊緊地盯著她，“哦，那為什麼，經書法卷被破去後，會化作魂力呢？”
“靈氣與魂力異體而同源，你以這些魂力凝練了經書法卷，承載了各式各樣的神通招數。
所以神通招數被破去後，經書法卷會重新化作魂力。”
書山之魂微微一笑，“說得好，既要過書山，又豈能不問經卷。不問經卷者，又如何得入黃金屋？
只是別說我沒提醒你，那黃金屋就在書山的盡頭，進去容易，想要登頂，卻是千難萬難。”
話音剛落，書山之魂的身形隨之消散。
困住許春孃的金色魂力結界，也瞬間崩碎，化作無數細小的魂力光點。
感受到身上的禁制被撤去，許春娘心中一動，探出神識，將周圍的魂力光點盡數吸收。
這些魂力格外精純，她將所有魂力吞噬後，神識猛然暴漲了一小半。
加上之前所吞噬的那些魂力，她如今的神識強度已十分驚人，單論實身的神識，就相當於煉虛後期的修士。
而虛身的神識，也不弱於煉虛中期，可謂是進境神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