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光走出院子後,許春娘並沒有著急走,而是轉頭看向了李叔。
“李叔,我走了。先前和你說的那些話,都是我真心之言。慣子如殺子,令郎天賦不差,但性子……有些過於依賴你了,長此以往,對他的仙途,百害而無一利。”
許春孃的話說得很是委婉,她覺得李遠有著練氣六層的修為,合該照顧年邁的雙親才是。
可現實卻是,李遠天天在島上安穩的修煉,反倒是六十多歲的李叔為了一點靈石,整日辛忙奔波。
聞言,老李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來。
他如何不知這個道理,只是他快五十歲才得了這麼一個兒子,自幼便如珠如寶的呵護著,早已習慣了,對他毫無保留的付出。
長此以往,遠兒的性子便養得嬌氣了些。
但他知道,遠兒的本心是不壞的。
“我們做爹孃的,能照應一分,便合該多盡一分心力。”
許春娘心裡嘆息,李叔心裡明白得很,只是對自己的兒子,狠不下心而已。
而且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啊。
老李嘆息過後,轉而擔憂的叮囑她。
“許丫頭,林家勢大,更有金丹修士坐鎮,凡事莫要衝動啊。”
“放心吧李叔,我自有分寸。而且我是修士,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弱!”
許春娘說完,認真同李叔告了別,邁步踏出了院子。
門外的林永光早已等得不耐煩,卻不敢開口催促,見她出來了,自覺地走在前面引路。
老李往前踏出幾步,站在巷子裡看著那道漸行漸遠的背影,直到那道背影徹底消失,都不肯收回目光。
“李叔,回去吧。告訴李嬸讓她別擔心,我沒事的。”
老李先是一驚,隨後四顧不住的張望起來。
待發現四下無人後,才想起往日聽遠兒提過一嘴的,只有築基修士才能掌握的神識傳音之法,神色又驚又喜。
許丫頭居然會這種高深的術法,莫非……她是築基境的修士不成?
他居然從海里,撈出來了一位築基期修士!
老李恍恍惚惚的,用了好一會接受了這個事實後,心情登時安定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