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溟大陸,元嬰老祖是至高無上存在,是這片廣袤大地的統治者。任何底層修士,絕不能以任何理由冒犯老祖,否則便是欺上之罪。
欺上之罪,這是頭等大罪!
李希感到整個世界似乎變成了灰白色,前途一片黯淡。
就算他是李氏世家的嫡長孫,在天闕城地位非常尊貴,但也不意味著他得罪的起一位準元嬰老祖,甚至連自己的前程都可能毀了。自己蠢得找死,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繼承世家大業。
李氏世家子孫眾多,就算少了一位金丹嫡長孫,也還有其他子孫,家族內有的人是可以取代他。
...
薛鐵的情況也沒好到哪裡去。
他高舉的杯盞的手,正欲喝令伯爵府數十名金丹修士們出手搶奪蘇塵一名金丹妖將,尚未出手,卻一樣被這股恐怖元嬰威壓給生生震懾住,整個身子僵直,忍不住劇烈顫抖。
臉上的白肉在抖,肥碩的身軀,小肉山一樣在顫抖。
“準~,準元嬰?”
薛鐵顫抖失聲,驚恐的望著蘇塵,手裡的酒杯,硬是沒敢摔下去。
“該死,是哪個混賬說這小子是金丹修士啊?!”
薛鐵心裡快恨死那個通風報信的人,說什麼李希正在搶一名金丹修士手裡的珍稀妖將,他才趕緊過來橫插一腳,免得被李希吃獨食,在鄭小姐面前威風一把。
他要是不來,倒黴的只是李希一個,正好除掉李希這個情敵,大快人心。
現在,他得罪了一位準老祖,也跟著李希一起倒大黴。
伯爵府的權勢,也不足以為他開脫罪責。
恐怕明天,整個天闕城的數十萬名修士,都會傳揚他們兩個蠢貨的笑話。其他世家公子哥們,更是會鼓掌稱慶。
“完了,出大事了!薛兄,快派人去伯爵府搬救兵,請薛老祖來救急,求情!先把咱們倆救回去再說。”
李希急切的望向薛鐵,神念傳音道。
薛鐵滿臉的絕望,“我家老祖不在城內啊!”
“啊,薛老祖也不在?”
“你們李家的老祖呢?”
“我家老祖也有急事出門去了,現在不知道在哪裡呢。”
李希不由痛苦的閉目,悔恨交加。
兩家的老祖都不在城內,沒誰會去得罪一位準老祖,也沒人能救得了他們。
他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道這位神秘男子是準元嬰,他哪敢生出半點覬覦之心。不該在城門口發現白龜和畢方妖將便惦記上。
想想也知道,能擁有白龜這樣稀罕的妖將、畢方這樣的高等妖族的修士,又其是尋常金丹修士能夠做到?!
李希閉目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