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
聶東面色頓時陰寒下來,未見他作勢,如山的威壓再度出現,瞬間便將韓石四面封死,只要韓石有何異動,便立刻會化作重重阻隔,困死此人。
唐風臉上浮現冷笑,韓石此舉必然得罪聶東,如此一來,此人必然會答應他此前所求,今日玄陽門更是在劫難逃。
唐雲天面色未變,目光冰寒如刀,韓石此舉完全沒有將他放在眼中,不過,既然北玄使者已出手,他只需冷眼旁觀即可。
無論這韓石是死是活,試煉之後,他定然要將韓石的首級割下,懸在城樓之上示眾,這,便是得罪他唐雲天的下場,至於玄陽門,該殺的自然殺,剩下的,凡是與韓石交好之人,他也要殺掉,就讓這些人的血來替韓石贖罪。
韓石此舉放肆至極,頓時讓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此前一直沉默無語的贏無天,此刻卻是目露精光,且不論好壞,單就韓石此舉,便讓他心頭暢快無比,這皇族唐氏一脈,壓制驚雷宗已不是一年兩年,今日又來了一個讓他頗為不忿的北玄使者,致使他心中一直都有一股不平之氣,眼下正借韓石之舉,稍有發洩。
至於其他三位宗主,則是目露驚訝之色,他們三人從來不知道,原來玄陽門還有如此有膽色的弟子,一時間,俱都將目光投向玄陽子。
至於那些凝元和築基的弟子,則是神態不一,但其中最多的一種表情,便是興奮,對他們來說,此行正是來觀禮的,這天之關,但從外面看去,只是計算進出之間的時間,頗為無聊,眼下,韓石好似點起來了一把火,如此好戲怎能錯過。
玄陽子面色一急,正欲出言,這北玄宗的使者萬萬不能得罪,卻看見周逸朝著他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韓石此舉必有深意,師兄不必擔心。”
“前輩,在下有一問不解?”
韓石看都不看旁邊不遠處的唐雲天,神色從容間緩緩說道,四周那沉重的威壓,似乎只是幻覺。
“這水雲丹,是屬於前輩私人之物,還是屬於北玄宗為試煉之人所備下的獎勵?”
韓石的話透著一股冰冷,他有此問,便正是因為從吳天口中得知,這水雲丹乃是北玄宗所設的獎勵,只屬於每一關的試煉魁首。
紫袍中年假公濟私,早在剝奪韓羽獲得水雲丹資格之時,韓石便對此人不滿,而如今,更是見此人不待天之關結束,便早早將水雲丹送與唐雲天,終於讓韓石心中生出一股怒火。
“若真是生死相見,你不見得就是我的對手。”
韓石輕聲自語道,他如今的修為已達元丹的極限,只要心念一動,便會立刻引來五行風雷劫。
韓石的實力,足以與元嬰圓滿修士平分秋色,若是突破到元嬰,再加上他身為石修,功法威力極大,與靈動初期修士大可一戰,甚至戰而勝之,也不是沒有可能。
故而,對這北玄使者,韓石並未假以辭色,甚至在隱約中還帶有一絲質問的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