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三城城主失蹤,意味著,這三城即將為城主的人選,而引發極為激烈的爭奪,這種明爭暗鬥會波及到各大勢力,甚至會擴散到其他的七城,一時間,整個遺落之地暗流湧動,一雙雙的目光,都投向皎月,晨星與長海三城。
在離雷雲島不遠處,許晨眉關緊鎖,看向那雷雲榜下方始終暗淡的,其中那個一個叫做韓石的名字。
“那司馬雲和乾巖,為你所制,你若不出來,他們自然也出不來,那玄武雖大,但氣息卻是全無,應該早已死去,莫非其中還有什麼玄機不成?
韓石,千萬別死在裡面,你親口答應,要與我再鬥一場,若是你死了,便是言而無信,對你而言,這恐怕比死還要難受吧。”許晨一襲白衣,喃喃自語。
“那些人都認為你死了,但我知道,你一定不會死的,只是,你我的交手恐怕要拖上很久了,這遺落之地,我停留的時間已經很長,明日我就要返回師門,這一次,言而無信的卻是我了。”
許晨的傷勢,在其師的的幫助下,早已痊癒,他此時目光明亮,透著一股儒雅之氣,讓人看了不禁心生好感。
“不知下一次見面的時候,你的修為會到一個什麼樣的程度,那個時候,恐怕你早已認不得我了。”
許晨面色有了一絲黯淡,他本想在這雷雲島外,與韓石辭行,眼下卻是沒有了機會。
許晨身影微晃之下,來到其師的身旁,深深地看了一眼雷雲島後,隨著其師疾馳離去,他們直奔遺落之地的外圍邊界而去。
十餘日後,兩人的身影出現在一處較為偏僻之處,許晨之師從懷中取出一面銅鏡,咬破舌尖,一口血噴在銅鏡之上,那銅鏡一沾到血後,便如同活過來一般,透著一股生氣,鏡面上驀然迸射出一道耀眼的血色光芒,照在那無形的壁障之下。
不到三息,便熔出一個丈許方圓的缺口,兩人沒有停留,直接邁步從缺口之中走出了遺落之地的範圍。
兩人剛一離去,那無形的壁障便是一陣詭異的蠕動,將那裂開的缺口重新彌補起來,與此前完全一樣。
那許晨之師所持的銅鏡,頗為詭異,可以突破這無形壁障,但若是尋常元嬰修士,則是完全不可能,這壁障極為堅韌,而且進出的規則頗為奇異。
從外圍進入遺落之地,只要不是靈動修為之上,俱都可以,甚至在穿越壁障之時,幾乎都沒有什麼感覺,但對靈動修士,這薄薄的一層透明壁障,卻是如一座大山一般厚重,難以穿過。
但若是從裡朝外,卻是恰好相反,若是不到靈動修為,想從遺落之地中走出,千難萬難,除非擁有非常特殊的法寶,比如許晨之師手中的銅鏡,才能穿透,但也只能是少數幾人,想大範圍地帶著其他人走出,幾乎沒有可能。
似乎靈動修為,便是這道無形壁障的分水嶺,這個原因,無人知曉。
對遺落之地中的修士來說,這壁障也是一種庇護,阻止了外面那些實力強悍的修士進入,讓他們能夠相對來說,更安全一些,但其實,在庇護的同時,這也是一種阻隔,阻止了眾多修士,去看一看外面廣闊的世界。
有很多人,生在遺落之地,而死,也是在遺落之地,一生也沒有走出這個地方,在這些人的眼中,遺落之地,便是整個世界了。
許晨之師,目光如刀,散出靈識,瞬間便將附近千里範圍掃視一遍,面色才恢復如常,一拍儲物袋,十分鄭重地從其中取出一個溫潤至極的白色玉瓶,從其中倒出兩枚火紅如火的丹藥。
要是韓石在此,必然能看出這玉瓶,乃是又一整塊的靈晶製成,而且從成色上來看,比他曾獲得的淡藍色靈晶,純度更勝一籌,即使是這盛放丹藥的玉瓶,放在遺落之地中,便可以掀起一場巨大的殺劫。
那火紅的丹藥,顯然更不是凡品,許晨之師在取丹之時,顯得極為慎重,兩人各自將服下丹藥,閉目調戲。